爱你吗?”
“程英,你还真是可怜,你真的爱她吗?还是不甘在作祟,你分得清吗?”
“还是说你怕发现她根本不会爱上你的真相后,会杀了她?”
脑中再次出现尖锐的痛意,伴随着幻听,程英捏紧了瓷罐,额角因隐忍痛苦而暴出青筋,冷白的指节微不可察的在颤抖。
程英冷静的取出银针,扎在穴位上,手指因微颤而差之毫厘,他面无表情的拔下银针,再次给自己施针。
一炷香后,脑中的幻听消失,程英取下了银针,用手帕揩去皮肤上冒出的血珠。
脑中尖锐的痛意仍有残余,程英闭目轻轻喘息,额角的冷汗顺着他阴柔俊美的脸颊滚落下来,被程英用帕子擦去。
换掉被冷汗打湿的衣袍后,程英将桌上的瓷罐拿起,塞进了怀中。
菩提山上,余娇眼瞧着天色渐暗,她收回看向山脚的视线,回到竹屋。
今天一整日她都没见到师哥,她知道昨夜她让师哥伤心了,眼下他怕是不太想要见她。
白日里,她看着房间里挂的一幅幅自己的画像,眼泪又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她明白自己辜负了师哥的一片深情,师哥为她付出的,她永远还不清,只有亏欠。
可她不能因为亏欠,因为舍不得师哥的好,就去选择他,这样的话,她更不是个东西。
余娇对着琉璃灯盏长长的叹了声气,她想写信给余启蛰,告诉他自己要在咸阳待一段时日,不知道师哥会不会准许。
她想暂时留在咸阳陪师哥一些时日,她能感觉得出来,师哥的状态很不好。
他就像是溺水的人,紧紧的抓着她这根稻草,她怕自己一走了之后,师哥紧绷的弦会断掉,堕溺于深渊之中。
亥时末,余娇坐在桌边托腮打了个哈欠,她看了眼窗外,仍是没等到师哥,余娇站起身,正欲吹熄灯烛去睡觉,忽闻听远处传来一声巨响,像是爆炸的声音。
她分辨出后,神情一变,快步走出竹屋,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火光冲天,伴随着大朵的烟雾,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轰鸣声。
余娇手指无意识的攥紧,怎么会是爆炸的声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师哥……
担心师哥会出事,余娇下意识的就要下山,她回到竹屋,端起桌上的琉璃灯沿着下山的石阶就往山下走。
只才下了十几节台阶,程七就忽然出现拦住了她:“余姑娘,督公让您好好待在山上。”
“那处发生了何事?程督公人在哪儿?”余娇指着远处火光冲天的地方,朝程七问。
程七道:“督公在山下的太和殿,那处许是着火了,更深露重,下山不易,姑娘早些歇息,您想知道的事还是当面问督公的好,属下不能让您下山。”
余娇见状,只得又回到山上,但她没回竹屋,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和爆炸声,既疑惑又担心。
肖宁狼狈的骑着马从爆炸的火光中逃了出来,冲余启蛰和余下的威宁军高声喊道:“快退,退到阳关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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