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大患,交战多年,双方各有胜负。
只是今年南方水灾,粮食欠收,必然会对作战能力造成一定的影响。
现在的大魏,正是内忧外患之时,父亲身为丞相,肯定非常辛苦吧。
其实辛苦的不只是赵子仪,还有当今天子。
因为外室女一事,御史台弹劾赵子仪的折子堆成了小山。
太后正愁找不着他的把柄,于是干脆顺水推舟,批复御史台一定要好好问责。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江夏王回京了。
江夏王是皇帝的堂兄,其父老江夏王是皇帝的亲叔叔,也是先帝钦点的托孤重臣。
他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国,在当年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直到皇帝羽翼渐丰,为了把老江夏王请出京城,可是费了好大劲。
后来老江夏王寿终正寝,传王位于嫡子李敬宗。
现在,这新江夏王李敬宗回来了。
万一赵子仪被弹劾下去,太后一党必然会拥护江夏王入主中枢。
一边是自己器重的臣子,一边是自己亲厚的堂兄,皇帝觉得很棘手。
想到这里,皇帝感觉多年的头疾更严重了:“各位爱卿,得想个法子替丞相平息此事。”
现在朝中正是多事之秋,太后与其说是在打压赵子仪,不如说是在向皇帝宣战。
在座的都是老狐狸,自然不肯表达自己的想法。
司空两眼望天:“西凉战事告急,臣最近忙着在陇西招兵买马。”
司徒双手揣袖:“南方灾荒连年,臣最近忙着在淮南屯田水利。”
尚书一脸焦急:“年底各州呈上来的公文堆积如山,尚书府已经一个月没有休沐了。”
……
“咳咳咳——”一阵心烦意乱,让皇帝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内侍曹德忙过来伺候着。
“好了。”皇帝摆摆手,强打起精神道:“此事难道没有别的法子可解了吗?”
众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我能怎么办”的神情。
皇帝脸色沉了沉。
他久病多年,看来这文武百官都使唤不动了。
光禄大夫叹了口气:“要是裴太尉在,此事便能迎刃而解了。”
话音刚落,一直沉默的宗正卿不干了:“裴太尉之孙打伤宫女的事一个月不到,就这么轻飘飘的过去了?”
光禄大夫道:“太尉常年征战,顾及不全孙儿也是情有可原。”
廷尉正神色肃穆:“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难道因为裴太尉是贵妃的父亲,就要网开一面?”
“那赵丞相还是淑妃的父亲呢,御史台照样弹劾。”
正僵持不下,殿外忽然传来内侍高声宣唱:“太子殿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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