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再次躺倒,闭目,遮住了眸低所有寒色。
燃燃烛火通明。
“深不可测。”
此二人如此言说,而那已经休憩的霁月世子也并未睡熟,坐与卧居小榻间,月色竹灯,映着他手中那把折扇上的红衣公子醒目非常。
欣长大手,玉白骨节,根根分明,抚摸上扇面中那红衣公子,嘴角绽出一抹轻浅笑意,月色都为之落沉,这个笑,点点缱绻之感。
须臾,合上扇,隔着关闭的窗棂,隔着眼上蒙缎,再次望向苏家方向,周身气韵未有一丝变化,还是那般明月之感,溟濛之韵。
似一副水墨丹青,明明该是山明水秀之作,却偏在山峦之巅勾勒出仙雾,骤显氤氲。
夜,随风悄然走过,可琅京关于霁月世子之说还未有停歇。
而在早朝间,瑜皇听得霁月世子愿见他人,更龙颜大悦,当即赏赐了数件稀世珍宝至云王府,惹的那些皇子们心中都生出些许妒忌。
但这事与霁月世子而言,依然无法激起他心中半分涟漪,霁月世子也只是那么一日见了一个容枫与暹毅迟韶,之后日子里他还是那样几乎不离清风居,只不时见苏二一次。
关于苏娆的婚事好似完全没了苗头,苏二未曾再提过一次,只是他还是不时会去云王府。
日子又一日日的这么走过,苏娆自是继续好好‘养伤’。
转眼又一月,气候愈发冷了,阁内也点上了火炉。
以往之时,她在府中待不住,还能有个萧公子的身份出去,可如今,萧公子走了,每日里她身边还有个苏二盯着,苏娆第一次觉得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古代女子真不容易,她没病,都快要憋出病来了。
可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没伤筋更没有动骨,不用养个百天来,却也得养个半百来天,毕竟她被打了一个‘半死’,要是很快好起来,皇家人不是轻易蒙骗的,所以她还得继续养着,至少得再养那么一月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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