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问天接通林婉如的电话，按下免提键。

“年老师，你好。”林婉如声音温柔如水，一改那日揍丝雨时的威猛形象。

“妈妈，妈妈，我是圆圆。”小圆圆抢过手机，激动地跑到一旁去接电话。

“圆圆怎么啦？是不是你姐姐又去打工了？”

“没有，姐姐每天放学后就教我学英语、练功夫、做家务、做作业。”

“你帮你姐姐检查她背上的伤没有？”

冷圆圆故意夸大其辞地刺激林婉如，“检查了，只有十几条伤痕，很深的血印，姐姐夸你揍她比以前有力了。重是重了点，擦点药过几天就没事了吧。妈妈下次下手再狠些，反正姐姐身体好。”

一旁的年问天听得世界观都崩了，心中纳闷，林婉如冷翔两口子出品的都是些什么产品呀？

林婉如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圆圆，让你姐姐不要替妈妈省钱，我们的钱尽管不太多，但供咱们生活和你俩上学是没问题的。”

圆圆低声说道：“妈妈在外面打工如果生气找不到人出气怎么办？你就不能天天回家么？我都能背上百首古诗了，《幼儿英语1》我都能全篇诵读了，下次回来我读给你听。”

林婉如又沉默了片刻问道：“圆圆没别的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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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一愣，她想说“想妈妈了”，又想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可最后只说了声“……没……没有了”，那边就已经挂断电话。

圆圆呆在原地，想哭，还是忍住了泪。圆圆肯定不知道，在电话那头的那只大母豹已泣不成声了。

年问天和虫虫见圆圆拿着电话站在不远处，很长时间也没转过身来。也都不去催她。

赵红霞又在一旁煲电话粥，“……要是你心里没我了，早点告诉我，我可不想当备胎……”

圆圆收拾好心情，笑着跑向年问天，把手机递到年问天手里。

“叔叔，带我去看姐姐打球。”

虫虫赶紧拽住年问天的衣角，朗声说道：“我也去！”

年问天牵着小圆圆和小虫虫朝大操场走去。

圆圆走着走着就不走了，“叔叔抱我，我走不动了。”

小虫虫也张开双臂，“叔叔也抱我，雨姐姐和我哥哥都是一手抱一个。”

年问天违拗不过，最重要的是不能表明自己比自己的学习还弱，他老实弯下腰，一手抱了一个小可爱。

圆圆很体贴地说：“叔叔要是抱不动了，就放我和虫虫下来。”

虫虫说：“圆圆，叔叔是成年人，不会这么弱的。”

斯文帅大叔年问天咬牙说道：“叔叔没事，叔叔抱得起！”

……

天翔中学大操场的北面和南面各有两个标准的篮球场，西北角上一个篮球场此时已围得水泄不通。抱着两个小孩子的年问天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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