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高俅为人,也算是个杂家,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杂耍,无所不精;也胡乱学些诗书词赋,略微附庸一下风雅;若要论起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却全都不会,只是在东京城里城外给大户人家帮闲。
初时,高俅仗着会使棍棒,便在街上耍横,常和人较量一番棍棒。东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高球是个无赖,故此在与他比棒时,皆假意让着他,好不给自己找麻烦。
高俅和人比棒,接连获胜,不知是别人让着他,还以为真的是自己棒术高明。
一日,高俅又在街上和人比棒,接连赢了几人,便夸起口来,道东京城里,在棒术上能赢了俺高二的人,还真没有。
这时,恰有一大汉从旁走过,听到高俅的夸言,甚是不悦,遂站住了脚,怒视着高俅。
高俅正吹得得意,猛然见一汉子怒视着自己,遂问道:“你这厮是作甚的?你只管走你的路便是,为甚如此看着俺?难不成想跟俺较量两棒?”
那汉子知道在此夸口的乃是东京城里有名的无赖高二,然听高俅吹牛心里来气,暗道,别人怕你,俺一个八十万禁军教头却怕你作甚?!既是你要较量两棒,俺就和你较量两棒,好让你知道下俺王升的厉害。
于是,那汉子便说道:“既是这位大哥要与俺较量两棒,那俺就跟你较量两棒。”
高球闻言,以为又是寻常之辈,遂说道:“报上大名来,俺高二从来不打无名之辈。”
那汉子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俺乃王升!”
高俅乃是个街头混混,哪里识得人家八十万禁军的教头,遂讥笑王升道:“哈哈,你是王升?你已经是王了,你待要升到哪里去?再升就成皇上了,这是大逆之罪!俺先不和你说别的,来来来,俺和你较量两棒再说。”
周边人见有汉子要与高俅较量两棒,皆围了过来,要看热闹。其中一人,将一根棍子递与了王升,指着高俅,嘴里说道:“汉子,打他!”
王升笑笑,接棒在手。
高俅也赶忙拉了个架势,举棒在手,望王升兜头便打将过来。
王升见高俅一棒打来,也不躲,只是将手中的木棒望高俅门面戳去。高俅见对方棍棒戳面而来,吃了一大惊,忙收住棍,来挡王升戳来的木棒,谁知王升这一棒乃是假的,待高俅收了棒来挡自己的木棒时,却猛然收了回来,抡圆了,照高俅腿上就是一棒。只听得“咔嚓”一声,愣是将高俅的腿骨给打折了,打得高俅滚躺在地上,吱哇乱叫。
高俅挨了这一棒,直歇息了半年有余方好。
自那后,高俅不和人比棒了,开始教唆着大户人家子弟使钱,整日里三瓦两舍,风花雪月,沾花惹草,寻花问柳,不务正业,终被一大户人家一纸文状告到了开封府。
对高俅的恶名,开封府尹平日里也有耳闻,知道高俅不是什么好人,便不由分说,叫衙役们将高俅给扯翻了,狠狠打了四十脊杖,然后赶出了东京城,不许高俅在东京城里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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