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吼叫道:“来人!将这人剖腹挖心,我要吃了他的心肝!”
巴罗多手下闻令,遂一拥而上,用刀剜出了高永年的心肝。
高永年在惨叫声中死去。
番兵将高永年淋漓着鲜血的心肝递给巴罗多,这厮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地、一口一日地将高永年的心肝给吃了。
吃毕高永年的心肝,巴罗多情绪激昂,命番兵番将四处联络,聚众冲击靑唐诸州。
在巴罗多鼓动下,羌人、吐蕃聚众放火,烧了大通河上的木桥,纷纷叛宋附夏,西北大震。
消息传到朝廷,徽宗皇帝龙颜大怒,不问事情起由,却要治西北边将的罪。
担任西北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的乃是王厚,是西北诸军的最高首领。
在这之前,王厚曾向蔡京行贿,希望得到蔡京提携。
恰逢朝廷西征,蔡京在极力推荐童贯的时候,也捎带着推荐了王厚,意欲让王厚做童贯的副将,故此才有了郑居中推荐王厚为征西主帅之事。西征之战,顺利收回鄯、湟、廓三州之地,蔡京因此被晋封为司空、嘉国公,童贯也被授予景福殿使、襄州观察使,王厚仅仅得了个武胜军节度观察留后。
王厚心想,统兵打仗的我,结果功劳全成你们的了,封公授将的,我倒啥也没捞着。因为这个原因,王厚对蔡京、童贯多有怨言。现在,西北边乱蜂起,蔡京因怕把责任归到自己头上,便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了王厚的身上。王厚无过受责,又被朝廷贬为郢州防御使。
对此,王厚感到冤屈。当初的时候,王厚是征西元帅,本来朝廷大军兵强马壮,兵多将广,完全可以将青唐番人围而歼之,是圣上派的钦差、监军童贯硬要围城三面,放开一门,以至于青唐番兵弃城而逃,留下此后患。按道理这个责任该童贯来负,现在圣上不治童贯的罪,却要治我的罪,把我贬为郢州防御使,这是何番道理?!
时任秦州知府兼秦凤璐安抚使的钱昂,对童贯也是满肚子的意见,但钱昂和童贯的职级相差甚远,故此也拿童贯没有办法,只是在心里看不起童贯。
因为徽宗皇帝不问青红皂白,就贬了王厚,遂蔡京也有所不满,童贯见是时机,遂散布蔡京擅自招收西夏边民以致招惹此祸的消息,徽宗皇帝因此对蔡京更加不满,更加宠信童贯令其总领枢密院事,并监管西北战事。
如此一来,召令西夏边民引发的责任,就落在了蔡京一人头上,等于是徽宗皇帝剥夺了蔡京对西北方面的战略决策权。
自此,童贯独自掌握了西北一带的军事大权。
翻过年,到了大观二年正月,童贯领兵出征,讨伐吐蕃溪哥部落。到四月份,溪哥王子臧征扑哥战败投降,宋军收复了溪哥城,改建为积石军。之后,宋军重新收复了洮州。童贯因这次的军功加衔检校司空,继续主管西北守卫边疆的工作。
童贯随着功劳的积累,权力的增大,居功自傲,作事专横跋扈,无论选拔将吏,还是谋划出兵,他都敢好恶由心,恣意妄为。许多重大的事情,他根本不向徽宗皇帝请示,就擅作主张,未把当朝宰相蔡京放在眼里。就连待人接物,也是鼻孔朝上,一派趾高气扬的神气,对蔡京不象以前恭敬。为此蔡京与童贯之间,便由不快而渐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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