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天子举三十万兵马,由皇甫真亲自挂印征伐西狄的战事,又被挡了回来!
一时间,天下哗然!
太学宫。
郑修于一处书斋之中,正教授着季秋等入室弟子课业。
却在此时,有一青衫儒士急匆匆的便闯入了进来。
“郑公,有大事发生!”
看着外面闯入,一身风尘仆仆的青衫文士,季秋放下手中经文,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
这大半年来,他于太学宫修行,三道同修,皆都有了不凡长进。
尤其是文道一脉,《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此时都被季秋尽皆入门。
眼下他五经同修的造诣,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些同窗,甚至说一句不夸张的,此时季秋已经文气通达,距离凝聚一颗文心,成就大儒之位,都是近在咫尺。
这要是传出去,估计整个天下都得为之震惊。
一个不过十六岁,快要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古往今来能有几个大儒是在这个年纪成就的?
当然,其中大半的因素,都是托了追本溯源法的福,不然哪怕季秋学究天人,他也不可能悟出五经之中的奥秘,更别说将这门正宗级的传承入门了。
只是有些遗憾的是,自从第一次追溯春秋之后,后来的每一次修行,他都没有再见过那名为‘季子’的夫子真容。
就和最开始一样,那张面容被迷雾遮掩,看不清晰,倒是叫季秋没了求证之念。
而除《春秋》外,诗书礼易这另外四经,都是由另外不同的四个儒道大能前来推演的,皆与春秋不同。
所以之前季秋的想法,自然无疾而终。
但那却不是重点。
少年放下手中的经卷,看着眼前急匆匆迈着步伐前来的卢直,面色毫不意外,似乎是已经知晓了眼前此人之后想要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
当郑修皱了皱眉,放下课业开口询问时,卢直随后就道出了前来的目的:
“三征西狄,俱都被挡了回来。”
“皇甫使君领着兵马驻扎于西境,自大半年前陛下一旨诏令后,即刻西征,只可惜这次因粮草辎重等缘由,又是无功而返。”
“这样以来,前两次的失利,怕是都将会落在他的身上,我已听说陛下于宫内大发雷霆,隐有治罪之念了。”
这间书斋之中,目前郑修门下的入室弟子,只有季秋以及几个同窗,卢直也都见过,再加上此事不日就将传开,所以也未掩饰。
郑修听后,放下手中经卷,眉头轻轻皱起:
“皇甫使君乃兵家显贵,为将帅之才,又有金刚境的修持,再加上那些兵道战阵之法,麾下战士如狼似虎,个个以一当十,为何会又破不了西狄?”
“况且不过短短大半年时间而已,纵使不能攻破,也就是无功无过才是吧,谈何治罪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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