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郑修淡笑道,言语间不无惆怅。
这个秋天,确实是多事之秋。
当世名将皇甫真遭宦官佞臣挑唆,一气之下于朝堂辩论,罔顾天子威仪,被下放乡野,眼下已是赋闲在家。
卢直等辈因上书劝阻,多有贬谪,哪怕是自己都受到了些许波及。
虽有修为傍身,不会危机性命,但仕途不顺,天子失明,这又岂能是盛世之征兆?
在这等世道里,想要寻出一片清明,行教化天下之法,郑修不知是该说自己这个弟子执着好,还是愚蠢好。
但无论是哪条,他都不会去劝阻弟子的修行之路。
因为这或许,就是他这一生所求的道啊。
“若是最后没什么地方可去,或是壮志未酬,就回来吧。”
“大半年来,你的学业我都看在眼中,为师这一间草庐侧,永远给你留着一席之地。”
“纵使不能匡扶天下,得一清净之地著书立传,为后世文道开些许气运,也是好事。”
“去吧去吧。”
郑修看着眼前礼数周全的弟子,淡然一笑,摆了摆手。
随后,便回身往屋内走去。
而那敞开的门扉间,那间木屋内的一应设施,依旧还是一面案桌,两侧木凳,仅此而已。
两袖清风,简单至极,不外如是。
...
泰安城中,一处雅阁间。
锦衣华服,眉宇间饱含威武的青年,看着与自己对坐而饮,着一身朱红大袍的男子,率先发声道:
“他走了?”
话语落,那对面的男子举起玉杯之中的琼浆玉露,一饮而尽,随后‘啧’了一声,道:
“走了。”
“太学宫郑公的弟子,短短大半年时间,就能做到在太学宫内闻名,学业足以媲美诸多大儒门下首席,不可小觑。”
“更关键的是,其志不小,我隐隐间有种感觉,此子未来必将是那搅动天下风云之辈。”
“因为他的志向...”
这青年隐有醉意,言语间带着些惆怅,不过好在说到最后一句时,突然一个激灵,并未接着往下讲。
与他对坐的那青年听闻后,也没在意,只是接过他的话茬笑道:
“确实是个大才,我那位好弟弟因这家伙,近大半年来可没少受罪。”
“家父提起此事,对其好生训斥一番,想来他也已是对那位恨之入骨了,倒是平白让我清闲不少。”
“只是可惜的是,说到底也称得上一声朋友,为何都要离开泰安了,也不与我等联络一下?好歹也摆上一桌子酒,替他送行一番吧。”
“真是琢磨不清楚此人到底怎么想的。”
摇晃着酒杯,来自三公袁氏的大公子袁纪颇为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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