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
“你们舟车劳顿,朕也累了,改日再见吧!”
因为李治摆了摆手,内侍再度前来引路,居然让他们退下了。
“陛下,臣等……”
丘英也怔了怔,但见到御幄内的李治似乎真的很疲惫,身侧的武后扶住他的身子,用手轻抚后背,也不敢再说,乖乖退下。
跟在内侍的身后朝外走去,他觉得奇怪。
按理来说,无论是他的奏报,还是裴思简的奏报,都对李彦大为赞赏,其中功劳讲得明明白白,为什么二圣对李彦这么冷淡呢?
李彦同样感到莫名其妙,你们不是原本只让我回来汇报的么,怎么理都不理?
他对于皇权没什么敬畏,不像这个时代的人,跟皇帝说上几句话,指不定能激动到抽过去,但作为历史系的学生,是真的蛮好奇武则天到底长啥样,也想跟李治聊几句。
结果一项都没达成。
这对夫妇坐在帷幕后面,倒是方便观察外臣,外臣连他们的脸都看不见,更别提察言观色了。
真特么阴!
出了紫宸殿,被晚风一吹,李彦一个激灵,又开始考虑住宿问题。
长安不比凉州,宵禁是很严格的,晚上倒不是没有活动,而是基本在各个坊市内部嗨。
现在他离开大明宫,是在禁卫的护送下,直接去卫国公府,还是跟着丘英回府,对付一晚上?
正想着呢,前面的丘英脚步一顿,目光看向前方。
一座御辇出现。
为了抵御晚风,辇具上面也被围得严严实实,来到身前,前面的帘幕掀开,露出一位年轻郎君来。
面容病弱,身体瘦削,但眼睫乌黑,眉梢斜飞入鬓,五官俊朗,一袭紫袍,贵气逼人。
腰间的鱼符,折射出玉质的光彩。
鱼符相当于大唐的腰牌,在长安城中进出宫城都需要它通行,不同的身份,佩戴的鱼符材质也不同。
普通官员和宫城侍卫用铜质鱼符,亲王和国公用金质鱼符,而戴着玉质鱼符的,全天下只有一个人。
丘英和李彦赶忙躬身行礼:“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开口,有气无力的声音几乎是一脉相承:“不必多礼,我对凉州之事颇多好奇,丘公有伤在身,是否不便?”
丘英懂了,嘴角微微扬起:“臣确实有伤在身,然李武卫全程历战,立功颇多,由他向殿下禀告,胜过微臣。”
太子看向李彦:
“那就有劳李武卫了。”
……
与此同时。
紫宸殿内。
刚刚还半条命的李治,重新端坐起来:“你看这李元芳如何?”
武后道:“相貌周正,英气勃勃,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刚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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