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跑出城门。
夕阳最后一线光跳入地平线,虞城掌灯城门掌灯,把灿烂晃上一晃,城门沉重关闭,守城士兵们怪头怪脑吃吃坏笑:“天黑了哦。防火防贼。”
两门合闭冰冷拒客,城外黑暗仿佛怪兽张口。
雷风机这个气,差点手指城头大骂出来,自四将军会耍心眼以后,还没吃过这等大亏。
城中,张记客栈门外,看完热闹的张媒婆袖揣大银,施施然回家。她除去向虞夫子告密浪费口水,再无其它损失。
虞城,姓虞。
虞城,姓虞。
雷风机从没有过此时深刻感受,虞夫子这老头儿看着斯文,肚腹里沟渠深不可底,隐藏着一汪又一汪的坏水。
倒也眼前不黑,不用问了,和姓张的媒婆有关。
其它卖花婆子、衙门里书办也有可能收银还向虞家告密,但张媒婆正气最盛,在雷风机询问内宅里,正面拒绝不卑不亢,她的嫌疑最大。
三月夜晚还有清冷,夕阳消失后很快流水般寒融入夜中,雷风机带着饱饱的气,晚饭像是可以省下来,深一脚浅一脚往附近村庄寻住处。
四下里无人听见,雷风机骂出来:“坏老头儿,养的年青我就不骂你是老头儿不成,一肚子坏水的坏老头儿,你这是六亲不认,和张林的人呛上也没几天,亏我夸你救国胸襟文人风骨,你怎么把四爷撵出来了,坏老头儿”
视线里草冷凄清霜月寂静,而就在不久前客栈温暖床铺洁净。雷风机越骂越来劲头,开始自娱自乐,悠扬的像个曲子。
“坏老头儿哎,六亲不认的坏老头儿”
鹰嗥出现头顶,雷风机往月光下站站,招手接住鹰爪,解下小纸条,见字迹出自雷风起:“有变。虞夫子有危,弟可保护他。我已往他处。”
雷风机解开包袱,拿一块肉干喂鹰,看着它飞入夜空不见,重新打包袱背包袱,嘟嘟囔囔:“我连容身之地也没有,还要保护坏老头儿”
就听到前面野地喊声震天:“不要放走城里出来的下流贼”
火光从四面八方出来,若有若无照出附近村庄轮廓,虞城外面也姓虞,给雷风机又上一课。
雷风机冷静的原地琢磨一下,几大步纵到树后,再出来的时候,脸上贴着大胡子,半旧蓝色布衣里子朝外面,就是新的包袱皮,双手握着枯树枝,大跑小跑出来:“不好了,没赶上进城就是这么倒霉,这野地里有贼。他抢走我的衣裳,我一百文新做的花衣裳,黑底黄花还有三片竹子,”
约有上百的人打着火把过来,听完雷风机叙述,四下里吆喝传声:“城里撵出来的下流贼换衣裳了,大家看仔细些,黑底黄花还有三片竹子。”
只着里衣的雷风机夹在中间寻找,喊声不比别人低:“在哪里在哪里,不要走了城里出来的下流贼。”
没多久就和虞家城外亲戚交上知己,大家收工时受到邀请,不仅有床睡,还饱餐一顿农家咸肉饭。
月光照在农家小院里,雷风机呼呼大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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