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舅舅。”
听到这话,张宣面上自然是满心欢喜,虽然人家现在还没亲口答应,但以自己对这位舅舅的了解,能这么表态,差不多就是答应了。
只是这个“等”字,让他有点失望,不知道要等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半年?
实在没把握,但此刻又不能得寸进尺,张宣心里真是郁闷极了,难道我还要继续吃半年的红薯饭么,这命也忒苦了啊。
不行,明早我要早点起来,我要抢着煮饭,煮红薯饭给舅舅吃…
这邪恶的心思一起,张宣自己都服了自己,真是没谁了!
这个夜,两人围绕“罚没物资”这个问题聊了很久…
后来阮得志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
外面冬雷阵阵,又起风了,又下雨了。
雨珠子打在屋顶瓦楞上,叮叮当当,像美丽的爱人在身边歌唱,午夜里听起来格外的有情调。
对于喜欢这种天气的张宣来说,本该可以睡个安稳觉的。
可是,睡着了的阮得志像条大肥猪一样,张着大嘴巴打呼噜,鼾声如雷,那忽高忽低的刺耳声音,500米开外的母狗都能被怀孕。
忍了半小时有多,闭着眼睛数星星、数绵羊、想馄饨店老板娘的曼妙风情、想班上好看女生的清纯唯美、想社会上曾遇到过的那些妖精…,
想这想那,可惜没屁用,还是不能分散注意力。
最后受不了了!
张宣坐起来,哀叹一声,给身侧的舅舅来个两分钟的死亡凝视,临了临了收回视线,强迫自己么要有戾气。
披着衣服下了床,在黑夜里摸到洋火,呲啦一声响,点燃煤油灯,继续苦战语数外。
…
被逼的楞是一宿没睡。
次日清晨,村里的公鸡第三次打鸣时,张宣放下笔,才发觉外面不知不觉已经微微亮了。
撑开手伸个懒腰,发现此刻竟然还有精神,不禁感叹年轻还是好呀。
阮得志还在熟睡,张宣也没去打扰他,笔帽盖住,把书本合好,把煤油灯捂熄,就去了外面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是第一个起来的,隔壁的邹大爷已经拿着簸箕和锄头捡了五六斤狗屎了。
打个招呼,沿着马路走,发现捡狗屎的竟然不止一个。
有两个寡居老男人老女人,还结伴捡狗屎呢,张宣远远吊着偷听了会,不知道有说有笑的两人是为了捡狗屎,还是为了说污话。
呸!这么大年纪了,荤段子还说得这么溜,真不要脸啊。
半个小时后,张宣回到家,准备煮红薯饭。
花了点功夫把红薯去皮切丁,他拿个升子去米缸打米。
只是把米缸盖子揭开时,人都傻了,米缸里竟然有两只老鼠,此刻正翘个大屁股仰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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