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大殿内。
诸多武将勋贵在左,文臣在右,泾渭分明。
大明以左为尊,李善长本是左丞相,但是此刻,文人却站在右边,大明开国猛将勋贵们站在左边……
曹国公李文忠和韩国公李善长各持朝笏,分别站在武将和文臣之前,大明朝初期,武将地位极高,在胡惟庸案之后,朱元璋为了削减李善长等文党势力,命曹国公李文忠执掌大明王朝后备官员基地国子监。
这一方面是为了打压文党气焰,另外就是防止朝中文党做大。
同时,也有一份稳住朝中武将集团的心思。
随着大明江山稳固,朝堂中的权力倾轧越来越严重,主要在于线路和施政方针,文臣天生想要赋税稳固,没有战祸,让老百姓在家里种地耕田,收多多的租子,租子收不上来,再放更多的高利贷,这个问题在宋朝时表现的尤其明显,士大夫治天下,他们不喜欢武将发动战争,甚至为此不惜在某些关键战争的后勤上做文章,导致宋朝征伐西夏惨败,地方放高利贷太过严重导致民不聊生,最后朝廷下场,发明了青苗贷……
文臣认为,好战必亡。
但武将天生追逐功名利禄,武将获赏的爵位和田地,是拿军功去搏出来的,每一次的战争都意味着有新的勋贵阶级出现,他们会获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赏赐,更高的地位。
这天生和文臣集团冲突。
武人瞧不起这些躲在刀剑屁股后面捡现成的文人。
文人又觉得武人不可信,毕竟,观华夏历史,武人犯上作乱者众,文人挟武作恶的少之又少……
宋时,东华门外走马观花好儿郎,如今依旧。
尤其是,元朝一百余年,读书人不能当官,只能给蒙元武人做管家,做伶人,上百年压抑,喷薄爆发,情绪之中潜藏的龌龊,其实更加歇斯底里,何况文武自古不两立?
李善长已不再年轻,他的双眸似闭未闭,好似是在假寐,自从胡惟庸案之后,除了面对朱标,李善长在政事上很少发表重大意见,也几乎不怎么冒头,他用沉默和迟缓向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表示,自己老迈不堪用,已经可以告老还乡了。
胡惟庸案爆发之后,李善长受到牵连,主动选择告老还乡。
但是朱元璋却一再挽留,还将公主嫁给他儿子,再赐予他厚禄,更赐他免死金券,让他和李文忠各掌文武,圣眷更隆,还明知朱标会事事请教李善长,却大手放权太子朱标,摆出一副离不开李善长的样子。
李善长却更有危机感,岂不闻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而且圣上朱元璋,最喜欢把肥猪养肥了再宰,空印案,胡惟庸,哪件都是这样,尤其是胡惟庸,可以说是圣上一手放纵他做大,放纵他肆意张狂……
“启禀陛下,臣以为,江西之事,乃是吏部救灾不力,拖延瞒报所致!”
兵部的官员手持朝笏,向着朱元璋告吏部的状,都是吏部隐瞒不报,导致兵部未能及时掌握江西弥勒教起事的军情,反而是锦衣卫先报上来。
而吏部的侍郎也并非吃素的,当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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