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已经被阉了,不然也能与我同乐,现在只能做些无稽之谈。
朱雄英端起枸杞水抿了一口,打趣儿郑和:“你倒像个懂风月的,还知道给我安排环肥燕瘦,哎,未进宫前可有相识的小娘?”
古人十四五岁成婚,按郑和这十一岁年纪,已经懂些男女之事。
且古人的贵族教育,在十岁就开始进行启蒙教育,譬如皇明的诸藩王,十岁封王时,便有一系列诸如此类教导,而且为了杜绝王侯过早沉溺女色,还有专人盯着他。
郑和苦笑道:“小主休要折煞郑和,奴已是净身的阉人,谈何相识的小娘?不过家父和家兄以前常唤优伶乐宴。”
“哈哈哈,那就可惜了,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小娘的手,荷间儿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咳咳,似这等下俗俚语我等要大加批判,狠狠的批判!”
朱雄英眼神闪烁,双手插在袖笼里往前走着,低声叹道:“可有恨?”
郑和身子一颤,明白朱雄英话中所指,他抿着嘴,眼神苦涩低头道:“谈不上恨,奴已是一个六根不全的阉人,余生只望父母姐弟安康,奴在云南时,也觉前元该亡。”
“自古未闻有百姓如猪狗而不亡的皇朝,前元虽幅员辽阔,但蒙古人不善治国,色目人重利重商,乡吏竟将税目编出一百多种,收到上百年后,百姓疲蔽不堪……国朝如此,即便没有皇明,也有其他国朝取而代之,若是谈起恨,被奴家族父辈奴役的那些奴隶何辜?奴亲眼见过家族中奴隶生不如死的场景,眼不见其杀,食不问其苦,此上人难恤之艰,奴被俘获后遍尝底层辛苦,更觉这天下确实该换新主。”
“看了小主所著诸书,奴收获颇多,前元之亡,亡在不恤百姓,当百姓如牛羊猪狗,百姓自然反抗不断,若是我皇明能如小主所著书中那般,让大部分老百姓吃饱饭,这天下定是另一番光景。”
“奴不过是个已死之人,是小主让我重获新生,如今只剩感激。”
朱雄英望着淡淡的夜色,抿嘴笑道:“是啊,有的人在他八岁的时候就死了,余下的人生,他一直在模仿和重复八岁时的影子……”
“只要我皇爷爷开始均田土改,大明朝局定然不太平。”
“武将勋贵还好,尤其是文官们,呵……”
“即便我没有风疾,也会有人对我有其他想法,天下何辜,苍生何辜?”
“我朱雄英,又何辜?”
朱雄英的话让周宽眸子一闪。
朱雄英咧嘴笑道:“不过我也不慌,再有两日,待我写出那几本最重要的书来,到时我在与不在已无差别,只要皇爷爷和父亲稳步推进,只要我皇明后辈天子巩固国策,我皇明必有国富民强那一天。”
“郑和,你可知人生而为何?”
“奴不知……”
朱雄英背负着双手,站在周宽和郑和前面,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繁星点点,唏嘘道:“无非是仰望头顶的星空,探索脚下的大地……”
“人生天地间,不过一蜉蝣,纵寿比彭祖,能拟皓月光?”
“你要好生学习我交给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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