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朱元璋将茶杯端起,以茶匙搅动,边搅边道:“咱心里高兴,我大明后继有人,我已经下令,凡我后辈天子,皆要以《皇明政纲百年大计》为施政纲领,不出三十年,天下可大定。”
他语气忽然又萧瑟起来。
“到了那时,我大明定是另一番盛世光景……”
朱标和李文忠都听出话中有话,朱标连忙岔开话题道:“爹,咱不说这个,今日我们好不容易得空小聚,说军情重事。”
朱元璋修长眼眸眯起,他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这茶是朱雄英交代的酸枣叶茶,有降血压的功效,他抿了一口之后淡笑道:“雄英身边那几个暗谍,可调查清楚?”
朱标揉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胳膊,白日里批阅不完的奏章,让朱标腰酸背疼,他揉捏了一番之后,看了一眼对面的李文忠,喊道:“曹国公先说?”
李文忠闻言,笑骂道:“标哥儿,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此事我麾下的夜不收谍子也未探明,从何说来?”
朱标宽润脸上这才带着笑意正了正色,他脸颊笑意缓缓凝重,眸子睥睨淡淡扫了远处的侍卫一眼,低声道:“雄英身边除了那个侍女雨荷,就属乳母张氏接触最多,咱认真探查了一番,她是前周吴王张士诚麾下旧人,南直隶省左丞张麒的家奴出身。”
“哦?昆党?”
朱元璋又眯了眯眼,眼神露出一丝回忆:“张士诚倒也是条汉子,咱当年将他俘到应天,也没打算杀他,他自缢身亡,咱也以王侯礼葬之,这帮昆党旧人,还在打着什么算盘?”
朱标宽润脸上神色肃穆,眸子凝重道:“暂时不显,张麒此人,父亲您可还记得?”
朱元璋点点头。
“无俾锋镝毒吾民……”
“倒也是一时英雄,他在咱大孙身边安插旧人,是因我对昆苏松江等地征收重税不满?”
朱元璋没有生气,反倒是轻轻摇了摇头,面带笑意拿起茶杯转动起来。
大明虽然对淞沪地区,昆地征收重税,但实际上主要针对的是地主和私盐贩子,大商人。
但是这些地主和私盐贩子巧立名目,又将税收转嫁给了底层平民百姓,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封建社会永远是人吃人的社会。
李文忠说道:“舅父,张麒此人素爱乡民,也多受昆沪旧民爱戴,但他是个识时务者,否则当年大明天兵所至,他也不会直接开城归附,我看他安插体己人倒并非是为了害雄英,只是想让张氏日后给雄英说几番好话,我皇明户部禁止昆沪人士为胥吏,又对张士诚旧民征收重税,他有此等想法,倒也在情理之中。”
朱元璋眯着眼冷笑道:“和那帮人比起来,他手段的确体面些。”
朱元璋看向了朱标。
“标儿你方才欲言又止,还有话说?”
朱标轻轻地皱着眉,道:“爹,咱又查了张氏进宫的记录,此人乃是毛骧安排进宫的……”
说着又淡淡扫了扫宫外锦衣。
朱元璋和他对视一眼,父子皆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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