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俱装重甲,一人三马,一马乏时元军尚能抵挡,二马乏时元军已散,待到开平王跨坐三马,元军精锐已哄然溃败,枪下无一合之敌,一喝之下,数千降卒。”
“这么猛?”
朱雄英眼睛一亮,以前只觉个人勇武多有浮夸,此时听周宽这百战老卒讲起,不由神向往之。
“开平王之勇,勇冠大明!”
“那张定边,倒是另一个路子,此人将武夫杀人技淬炼到了极致,若是小股部队遭遇战,他一气提起,可冲杀数百人不在话下,一来他手中长刀犀利,是当世绝少的神兵,二来他纵气养气已达化境,武夫杀人技最紧要的便是丹田一口气,掌握此气机玄妙,战场冲杀一气可斩杀半个时辰,强者如开平王,可数个时辰不觉疲惫。”
“普通小卒,一场厮杀下来,已如落汤老狗。”
“数个时辰?”
周宽眯眼点头。
“武者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武学之养生术法,重在淬内息炼气。杀人技法,则是外练霸道杀人技,内辅养气术,奴听老道曾说,最早之武技,就是为了杀人征战所创,后来渐渐简化,分门别类,才有了区别。”
郑和将大补汤食端来,朱雄英拿起大口啜饮,挑着几枚鸭肾咀嚼,他撇着嘴问道:“若是不炼气,上战场会有何影响?”
周宽淡笑一下,却将眼神看向郑和。
郑和会意,说道:“小主,若是普通人,未曾练过养气的法子,上了战场看见对面军马厮杀,血冲霄汉,定时就要手软脚趴,别说冲杀了,军马轰隆轰隆冲来时就已瑟瑟发抖,趴在地上如待宰羔羊,跑也跑不动的。”
“见了血,那又有一番说法,因为两军厮杀,重就在那一气气机转换之间顶住对面厮杀,战机稍纵即逝,此消彼长,若是我军有练过战场杀人技的勇士,无需太多,只消有数十个,领着数千军,抵住那片息一刻厮杀,可屠杀对面数万普通人,此言绝非胡诌。”
“那战场厮杀,真个儿刀枪拼砍之时,若是没练过养气术法,手脚重若千钧,刀剑都举不起,又说那长枪,长约一丈三尺,重十余斤,若厮杀一刻还能行,厮杀半个时辰,没有淬炼体魄和丹田一口气机,举也举不动的。”
朱雄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看向周宽,道:“大伴,你还没说完,到底是我外公开平王猛一些,还是那张定边更勇猛?”
周宽苦笑。
他轻摇了摇头,咧嘴道:“小主非要问,奴也说实话。”
他沉吟一下,道:“若以成败论武勇,自然是开平王最勇猛,因为张定边斩我大明三员武将之后,被开平王一箭射落。”
“但要轮到个人武勇,那张定边无疑更强些,此人堪称元末第一猛将。”
“他之战场杀人技已臻化境,当年我大明三员百征战将前去阻拦他,其中两人被他一声大喝,心神俱碎,在他面前刀都举不起,手脚重逾千斤等死,另外一人被他气机所摄,刀剑砍出都变形无力,也被他一刀斩杀,那时上位的座船数百亲卫,似我也在其中的,都是百战老卒,却个个如软脚虾浑身绵软,刀剑也举不起,气都喘不太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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