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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花围绕,云裳裹体,遗容庄严,余则成这一生,怎么能说是空呢!
遗照是余则成自己挑的年轻时的照片放大的,那旁边应该还有他的妻儿,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离去。
所有人从墓地散去,秦空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余则成、余念……
就让余念陪着他一同逝去吧。
太阳从山头抹灭最后一丝光辉,秦空转身,拖着沉重的空空的身体向墓园外走出。
以前那个男孩也曾经坐在他的肩上,抓着他的头发,“驾!”
也曾经把他从自行车后座摔下,拉起他说:“不要告诉你妈!爸爸给你买玩具!”
也曾经去教室门口扬起鼓鼓的胳膊,“谁特么叫我儿子假姑娘!在路上捉弄他!我弄不死你!长得丑回去找你爹妈,嫉妒我儿子帅算什么男子汉啊!”
秦空忍不住笑了。
就让余念陪着他吧。
秦空踏出墓园大门。
一位律师走上前,“秦先生,您好,我是胡律师。”
从包里拿出一份遗嘱,“这是您父亲余则成先生的遗嘱,房产和车子留给了您母亲秦芳云女士。公司股份已经处理完毕,公司的十六亿资产留给了您儿子秦朗。”
秦空抬起头,连忙拿过他手上的遗嘱,看着儿子端正的字迹和歪歪扭扭笔迹飘忽的父亲的名字。
胡律师看看他,“虽然签了名,但这就是余先生的一个遗愿。未成年人也没法办理遗产继承。所以需要您代为办理,必须在两个月之内完成遗产继承。不然就视为放弃。”
秦空出神地看着遗嘱上的签名,小孩写的倒像大人写的,大人写的倒像小孩写的。
恍惚、颠倒、错乱。
又有点有趣。
胡律师默默站在旁边,也不催促。
秦空已经拒绝了父亲的遗产,但他无权替儿子拒绝。
“我这两天就去办理。”
胡律师连忙递上名片,“上面有地址,您直接过来。”
秦空收起遗嘱和名片,坐进车里。
小刘问:“去酒店还是家里?”
“我父亲在那里住了几年?”
“有六年了吧。”
“你下车。”
“嗯?”小刘看看他,靠边停车。
秦空从后座下来,开着车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城市。
很多地方都变了,他是真的迷路了。
梁安歌听小刘说他独自开车走了,担心地打电话给他,秦空才导航了酒店,开回去。
第二天,岳父岳母回去了,秦空他们留下来处理遗产。
听说给她留了遗产,秦芳云说:“现在我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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