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白枭确实躲得不大好，只要微微细心一些，很快就能发现本来一片平坦的地方隆起了一个不大的包，不过嘛，现在的莫甘娜可没时间观察这个。

莫甘娜褪去了恶魔的妆容，看着沉寂了数万年的能量源已被启动，忽隐忽现的光芒是待机的标志，这是当年夜明为恶魔未来发展准备的初代能源供给器，名曰——恒空。

夜明为恶魔的成长一共准备了三个大型天体仪器，恒空是第一个，是最初级也是最必要的，当年她与夜明约定好，待战争结束，正式开启恒空助力恶魔成长。

可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夜明的意外陨落导致这恒空虽已制造完成，却不得不与他一同沉睡，凉冰不是没尝试过开启它，但多次努力之下皆是无功而返，久而久之，她都有些淡忘了。

凉冰抬手轻触能量源，随着叮的一声，能量源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一道留存万年的记录出现在她的眼前。

夜明温和的笑着：“凉冰，如果你看到了眼前这段影像，那证明我们的计划出现了些许的纰漏，但请不要担心，恒空已经完备，它足以供应恶魔至少万年的发展和繁衍，而万年的时间，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为它重新注入鲜活的血液。”

说着夜明又拿起一本书籍，上面是凉冰推崇的理念的初稿。

“你的观点我看了，这真的很让我感到惊喜，它与自然发展的规律十分契合，我对此非常感兴趣，如果可以我很想与你一同探索，不过我在这方面着实是小白了些，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的孤陋寡闻”

听着那清朗的声音，凉冰的泪水彻底决了堤，她就知道，就知道夜明一定会理解并支持她的观点。

被姐姐凯莎怒斥理念，封锁学说时，凉冰没有哭，甚至还觉得凯莎愚蠢，逼急了她还能以刃对刃的怼回去。

被梅洛天庭排斥，与昔日战友兵刃相向，她也不觉孤单无力，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此时得到认可的瞬间，那一直被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泪水再也不受控制。

而白枭缩在夹层里，听着夜明的声音，欲哭无泪。

哎呀我去，便宜亲爹啊你可少说两句吧，为了你那大儿子不至于压得需要截肢，你长话短说行不行啊。

凉冰哭得无声，泪滴不断沿着精致的脸庞滑落，她一眼都不眨的望着夜明的影像，叹息着：“夜明，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夜明似乎预料到了凉冰的反应，有些慌张：“凉冰，你在流泪吗？请不要这样，现在的我没办法赶到你身边为你拭去泪水，这让我感到万分的自责。”

凉冰摇摇头，自嘲一笑：“若你还在也不会来的，你属于凯莎。”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有毕生都会坚持的使命，而你是我的使命之一。纵然宇宙无限变化，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所以，请不要难过。”

白枭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对于夜明的话他直接翻个白眼，他算是发现为什么梅洛三王对夜明都情真意切的了，就夜明这大海王油嘴滑舌的，女天使们基本都是小白兔哪能玩过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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