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悲伤的情绪仿佛能传染似的。
很快。
昔日里欢声笑语不断的醉花楼,如今众人嚎啕大哭,在大半夜里格外瘆人。
“世人都知道十赌九输却还要赌,这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秦小满根本不同情这些人。
要不是怕回去太晚父亲担心,他还能再陪这些人玩一轮。
拿身家性命去赌的事他不会干。
可别人白送给他钱,他自然是不会嫌多的。
“公子,你以前也总是输。”
月季没有眼力地拆着台。
“……”
秦小满一下子没有了感慨生活经验之道的情绪。
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支着脑袋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上眼睛。
“回家吧。”
“驾!”
……
醉花楼里。
鸨母眼看着客人们抱头痛哭,想劝也无从开口。
更担心这些欠债的客人想不开闹出事端来。
干脆当场宣布,打烊歇业。
“大家都是富阳县有头有脸的人,秦公子手下留情只玩了两筒箭,合算下来欠得不多。”
“这样,老身为了补偿大家,明晚便让花魁惜月侍候大家,到时候价高者得,人人可以争作惜月的入幕之宾,还希望大家能够多多捧场。”
换作平时。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一定很激动很期待。
可如今。
也只有几个没玩过投壶的客人,鼓掌叫好。
表示一定会来。
惜月听到鸨母宣布的消息,愣了好半晌才回过魂来。
“鸨母,不是说好了再等半年,说不定有人愿意替我赎身……”
她一路踉啮,追到鸨母休息的后院,想要让鸨母再宽容一段时间。
“惜月姑娘,我的好姑娘唉,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清倌大小姐呢?”
鸨母轻蔑一笑。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这些事都是你和李公子联手要坑秦公子的银子才惹出来,不趁着消息传扬出去,有人给你捧场涨涨身价,等大家嫌弃你是扫把星再开苞,谁还敢招惹你?”
如果不是当初买惜月花了重金。
且后面调教花费了许多,鸨母现在都想随便找个人开了苞。
也好让惜月收收心。
这次秦小满开恩,饶了惜月一命,只让她卖艺赎身。
可如果惜月还不死心再生出事端。
她也保不住惜月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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