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克月拿出手帕,擦着额头冷汗走下证人席,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低头快步走向庭外。
“庭上,我请求传召一号证人,邓红梅女士!”陆铭向李倌微微躬身。
邓红梅就坐在检控席的原告人位置,她是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妇,穿着淡蓝连衣裙,看起来很娟秀,雪白脸颊上一颗淡淡美人痣,又给她增添了几分媚意。
不过,此刻的她,受惊的兔子一般,坐上证人席后,低着头,一言不发。
“庭上,我希望邓红梅女士是最后一次出庭做供,她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压力,希望庭上体恤!”侯德兴说起来义正严词,检察官制服上庄严的皇家检察官徽章更令他显得有说服力。
“我相信,今天应该是最后一次请邓女士出庭作证!”陆铭微微对法官席示意。
李倌点头,“邓红梅女士,请你进入证人席作证。”
邓红梅慢慢走上了证人席,一副弱不禁风受惊的小兔子模样,令人立刻升起同情之意。
走到邓红梅面前,陆铭轻轻叹口气,“消渴症病人很受煎熬,是吗?”消渴症,学名糖尿病,是民间对糖尿病的俗称。
邓红梅立时惶然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陆铭。
陆铭摇摇头,“甲苯磺丁脲,并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虽然号称是首个人工合成的磺脲类降糖药,医学界欢呼,认为消渴症,或者说糖尿病,终于要成为历史,但实际上,糖尿病很难根治,不久后,医学界会一片哀嚎!我想,这一点,你已经深有体会。”
邓红梅身子渐渐颤抖起来,颤声道:“真的吗?陆律师?”
“是的。”陆铭对邓红梅点点头,又说:“我明白你做了什么,我希望,你自己能明白你在做什么!”
看着邓红梅,陆铭眼中露出一丝怜悯,转身看向李倌,“庭上,我没有问题了!”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
邓红梅,更是不可思议的看向陆铭。
李倌同样有些诧异的盯了陆铭几眼,又看看挂钟,拿起木槌敲下,“休庭!如果双方没有新的证据要提供,明日控辩双方结案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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