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骁努力抬起手来,轻轻的勾住沈星垂的袖角,拉住轻柔的布料,沈星垂的胳膊被他拉得一抖一抖的。
她凝重的面色却在这一拉一抖中缓和了许多。
“好了,你们都出来吧。”沧源真人看着萧骁的精神不错,应该是真的无碍了,便招呼徒弟们把空间留给二人:“咱们去看看你们大师兄。”
一大群人呼啦一下全走了。
“也不知道给你倒点水。”沈星垂别扭的起身,从桌子上的白瓷壶中倒了碗温水端过来。
醒过来的萧骁用勾袖口攻势,软化了胸口犹如积着千斤大石的沈星垂,但是她心里的愧疚却无法排解。
她探身将师兄慢慢扶起来,将碗喂到他的唇边。
“师妹,我已经好了,不碍事了。”萧骁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张口缓缓喝下,逞强的声音在沈星垂的耳边响起。
她不经意侧身,瞥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温柔又缱绻。
“师兄,你······”
沈星垂头痛,皱着眉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他替自己挨了那一击,醒来又承受着自己无理取闹的怒火,现在还在温言安慰自己。
他向自己奔来的那一幕,他替自己承受爪刺攻击的那一幕,他阖上双眼缓缓向自己的肩膀滑去那一幕······
她的鼻头瞬间酸涩难忍,眼角似乎有水光闪过。她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别过脸去。
萧骁自醒来一直紧紧注视着沈星垂,这会儿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温言安慰什么的无法解开她的心结,只能故作难受的趴回床榻。
“啊!”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哪里疼?”
沈星垂连忙俯身查看他的伤势,她温暖的气息瞬间笼罩着他。
他的伤在后心,再偏分毫就会伤到致命要害。就这样,受损的经脉也需要半年时间的调养。
“哪里不舒服?”一连串焦急的声音伴随着清浅的呼吸从他耳后传来,埋头在枕边的他,唇角微微翘起。
“背疼。”他闷闷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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