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位大哥的人身安全,为了我们这一行长治久安,诸位,对不住了,今天我来呢,又准备了好些坑!”
萧飞说的时候咬牙切齿,大义凛然的模样,逗得台下观众又是一阵笑。
德芸社的相声虽说和观众互动的现象很多,但是,像今天这样,场子不是热了,这都快着了。
“好了,一说一笑的事儿,相声演员在台上说,其实就是跟您诸位交朋友,您要是真想受教育就不上我们这儿来了,所以呢,不敢说高台教化,最多也就是劝人向善,劝人学好,我今天这场活说完了,您能‘哈哈’一乐,这就行了。”
萧飞看着差不过了,也开始渐渐往《九头案》上聊。
“昨个来过的朋友都知道,我昨天在这儿说了一段《九头案》,这个活呢,到现在也有几十年了,民国初年就有,具体是哪位老前辈创作的,现在也没人知道了,好些老先生都说过,有的说一段,就是到我昨天说的那个地方,有的说的多一点,但是,能全都说完的,并且有音频,或者文本保留下来的,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所以说,我们这些相声门里的徒子徒孙们努力吧,争取再过十年,让这些老活一个都不见了!”
萧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在笑,可他的心里其实挺悲哀的,都说相声不算艺术,是下九流的玩意儿,可那些经过时间沉淀的老活也是宝贝啊!
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萧飞曾听他说起过,传统段子有1000多,可到现在能传下来的,也就剩下一小半了。
那些占据资源,自封主流的相声演员都奔着新相声,歌颂型相声,批判型相声去了,谁也不说老段子,那些老段子就剩下一些老先生在说,等老先生一个接着一个的作古,可不就渐渐失传了。
台下还有观众在笑,他们是来听相声放松的,不会去理解萧飞这个相声门徒内心的悲哀。
“所以说《九头案》这个段子,您想要听完整版的,几乎是不可能的,旧社会相声门里老师教徒弟都是口口相传,可哪赶着徒弟脑子那么好,活传了,徒弟自己没记住,得嘞,干脆编吧,传一回编一点儿,传一回编一点儿,这个故事呢,本身又是特别复杂,奸.情人命一环套一环,所以,昨个一场说下来就挖坑无数,今天呢,咱们接着往下说,我都想好了,我准备填上一部分坑,然后在挖一堆新坑。”
“咦”
萧飞笑着:“刚才我说的时候,您诸位也听见了,这个故事没有完整版的传承下来,我当初学呢,也是跟着这位老先生学点儿,跟着那位老先生学点儿,单单是一个开头,我就学了四五个版本,而且每一版都不一样。”
萧飞可不是瞎说的,当初他们家里就跟大车店一样,每天迎来送往的,全都是相声门,评书门,还有各类曲艺门里的老先生。
老爷子跟着人家谈天说地的时候,萧飞就在一边听着,当时可能还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有相声大学的话,萧飞当时享受到的师资力量待遇,简直堪比京大那位古生物学的独苗,一帮教授围着他一个人转。
听得多了,看得多了,好些就印在了脑子里,就比如这一部《九头案》,萧飞当初听的也是一骨碌一骨碌的,哪段都不挨着。
“昨个说完,我师父还问我呢,问我今天打算说个什么?我跟我师父说,还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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