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十一月,天气已凉,霍东脱岗在家,正用铁钳从屋外的火炉里抽出装有烧红的容器,将液体缓缓倒在铁板上,压平,等冷却凝固。
霍东拿着手里的玻璃越看越失望,又一次失败了,这哪里像是玻璃呀,里面到处是气泡,颜色成淡青色,简直惨不忍睹,我难道只有种地杀猪的命?
他牵着马车和镐头去到自己的田里翻地找石头,已经在房子西侧开荒出一亩多了。
霍东甩开膀子继续干活,看见石头就扔到马车上。马现在很老实,它似乎已经认命了。
肚子饿了往回走,到家将石头放在一起,然后驾车前往县城买些粮食。
到达县城前看见一饥民在领粥,人比上次他来县城又多了些,这些人被征税而无粮无钱,成为流民。
东汉许多百姓给大地主种地,大地主盘剥严重,需要交一半及以上的粮食,简直是杀鸡取卵。
你不愿大地主种地可以,但耕地只能让人勉强度日,要是遇上灾害或生病,手无余钱只有将地卖给大户豪强。
汉的田税虽不多但架不住豪强兼并后向佃户要的多呀。
还有口赋,法令规定,只要是在十五岁到五十六岁期间的人,每人每年须向国家纳钱一百二十钱,商人和奴婢要加倍交纳。
也就是说霍东十六岁了只要你在这住着那么你就得交钱,只不过霍东在张雷记录为农未记录在商册只交了120钱。
关二爷在老家运城杀人逃走后,推着车到处走做点小买卖,你也就可以理解了二爷为什么不在一个地方久呆。
我就卖点东西,你就要我240钱,那我走还不行吗。
霍东进了城来到粮店买了2石的粮,又涨价了涨到每石110钱,花的比赚的多,得开源呀,前两天打听到一家酒肆要卖,得赶紧了不能犹豫了。
苦农的钱不好赚,那就赚有钱的,无非就是吃喝玩乐但又不能太引人注目,否则是小孩有重宝焉能自保,这时候豪强大多是越有越贪呀。
吃就是开饭店养猪,酒暂且不能碰。霍东托众人打听到的是为两层楼,地理环境不错,人却非常的少,进来后也无人招呼。
“店家?来客人了。”霍东跪坐在垫子上,拍着小桌子。
“来了,来了。”来这四十约岁是留着山羊胡子,衣着也规整干净。
“你是店主?”
“贵人说笑了,我就是个算账的,我家主人是此县县尉,要去雒阳做官了,路途遥远不便经营准备卖了此楼。”
“哦,你也跟着去?”
“老朽也想见一见那雒阳大城,但大半生根在这了,走不动了。”
“那不知这家店值能卖多少钱呀?”霍东假装不在意的问了下。
“约两千五百钱,我也急切,靠的会点术算糊口,要是开不下去怎么办呀。”
“我欲买下这家店,如果你在两千四百钱下,我留下你如何,降的越多,我给你涨的越多,让你当掌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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