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鱼好看。于是她便只画鱼,不断地画,而且每次都只画一样的三角鱼,就像初学写字的人练习写自己的名字一样。
他当时觉得她并无心识字,怎的七年过后,她竟能写书了?。
“自然。不信你去彭家书肆买本《笑话集》读读,那上面的笑话可都是我写的。”
孟小鱼哪会写书。她不过是仗着自己记忆力好,将梦中读过的笑话整理成书罢了。
“故而你故意留在那处伺机刺杀周之高?”管愈暗自惊奇,一个不到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竟会有如此心计?
孟小鱼点头道:“我打听到,周之高每月初二都得陪王氏回娘家,其实不过是去拜见王氏家族中一些为官的亲戚。”
“是你使得周之高下痢的?”
“我不过是在药店买了些巴豆熬成了汁,找机会倒进了他的豆浆里。”
“然后你便于途中伺机刺了他一刀?小鱼儿,你可曾想过,你如此莽撞行事,若非遇上我,你如何保全自己?”
孟小鱼闻言,低头不语。
她本来计划好了,跳下宇宁河后,游到一个无人地段再上岸,然后女扮男装往北走,去皇陵找哥哥和大海哥。可事实说明,她的身体并不如她想象的好,若非遇到管愈,自己还活着与否还真难说。
管愈见她不语,又道:“小鱼儿,你即便有冤屈,也当报官查办,而非自己跑去杀人。”
“我若报官,也就是去县衙告他。县太爷可是周之高的亲戚,如何会秉公执法?”孟小鱼自幼生活在渔村,官欺民怨的事见得多了,哪里会相信官府帮理而不帮亲?
“就算如此,你一个小姑娘,又无武功傍身,怎可冒险去杀人?你报了官,若觉得县令判决不公,可再往上告到宇宁郡府。”
孟小鱼也不再争辩,记起了昏睡前葛玄凯问她的话,眸光透过犹自湿润的长睫毛定定看向管愈:“世子怎会任由你救了我?”
管愈看着泪痕未干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叹:“我跟世子说你爹曾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当中必有冤情,请他封了所有见过你的人之口,一切等你醒来再说。对外只说你是我表弟,知道我跟世子出来巡视灾情,便偷偷从家中跑出来找我,却在路上生病耽误了行程,前几天才找到归途中的我们。”
孟小鱼心下稍安,终于确信阿志哥哥还是如幼时那般疼她的。
管愈又道:“如今整个宇宁东部都贴满了通缉你的通告,你此时定是不能出这条船的,总得等过了风头再说。我即刻便去跟世子说明缘由,看他能否帮个忙让宇东县衙撤了通缉令。”
他未曾好好报答过自己的救命恩人,如今这姑娘就在自己身边,再不照看着点他于心何安?
可他这话却让孟小鱼惊讶不已。自己背了两条人命还能被撤去通缉令,逃过刑罚?看来这世子也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主。她愈发觉得自己未曾去县衙告周之高乃正确之举。
管愈起身就走。
不久后,一个小婢女端了吃食过来,刚伺候完孟小鱼吃了东西,管愈便去而复返。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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