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愈合上册子,久久未语。
孟小鱼又说道:“如此算来,骊乐公主回国不到一年,先皇便三尺白绫自缢于寝宫。嗯,我更相信他是自缢而亡,而非病逝。同年,九岁的摄政王上官逸盛病逝,辅政大将军上官烈锋,也就是当今皇上即位。”
管愈看着略带兴奋之色,眼角飞扬的孟小鱼,忍不住再次交待:“小鱼儿,你可切莫跟任何人提起这些。”
“可惜,可惜!”孟小鱼连连摇头,“如此狗血的剧情,若是能写成书,定能卖个好价钱。”
“小鱼儿!”管愈勃然变色,大声呵斥起来。
孟小鱼看出他是真动怒了,忙换了副正经模样:“公子,你就放心吧,这些事我定然让它烂到肚子里也不会跟人说的。我不过是个平民女子,这一辈子也跟皇族扯不上关系,我说这些干吗?可我如今觉得你得多留个心眼了,皇上跟王爷和蓉公主未必真的亲。你瞧瞧这些文书和信件,大部分王爷和公主都是读过的,他们会想不明白其中缘由?”
管愈蹙眉沉思良久,幽幽说道:“无论如何,蓉公主的母亲慕容皇后是南川国王的亲妹妹,宇宁郡又毗邻南川,离都城远。皇上就算是真与蓉公主有嫌隙,也不敢对蓉公主做得太过。”
“可皇上已经下了禁令,宇宁王府之人,宇宁官员和军士,无诏不可靠近都城两百里。这已是先兆,后续说不定还有更狠的。公子,你那些暗格并不安全。连我都能找到,如若哪日皇上要抄王府,你以为他的人找不到?”
孟小鱼表面上看似八卦,内心却真有目的。皇族之事虽与她无关,可管愈却是入了官场这个大池子的。若他对此毫不知情,毫无提防,保不准哪一日宇宁王府遭殃了,他傻乎乎地站错队。毕竟八年前他为了宇宁王的义子就差点葬身大海。
管愈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他从暗格里拿出所有的文书、信件和书本,扔进火盆烧了个干净。
孟小鱼看着火盆里燃起的火苗和火苗跳动前的管愈,总觉得从他身上看到了战争。他是宇宁护卫军统领,若是蓉公主和皇上之间真有嫌隙,将来万一斗起来,管愈定是带着兵首当其冲保护宇宁王夫妇的那个。
她越发觉得这个王府并非久留之地。
她又想起了哥哥。爹爹去世后,她经常会跟着哥哥出海捕鱼。兄妹俩坐在船上等鱼入网时,她总是会坐在船头教哥哥写字,唱歌或者将她梦中读过的书当故事讲给他听。
哥哥最爱听的是关于战争和历史的故事。但凡她提到何打仗的阵法,哥哥便非让她将阵法画出来不可。可她其实并不懂那些阵法,故而总不愿意画,被逼得无奈时她就用手沾着水在船上一阵乱画。哥哥有时会质疑她画的阵法,她便总是耍赖说她不是那样画的。水画的阵法图总是转瞬便被太阳晒干或被海风吹干,了无踪迹。她要耍赖,哥哥也拿她没法,查无实证。
那个时候,她就常常能在哥哥身上看到战争,就像今天从管愈的身上看到战争一样。
可她不喜欢战争。她酷爱和平。还有什么比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和时代更幸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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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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