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前三天孟小鱼都没敢走出房门,也无心写书,只是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然后不断地让秋菊去偷偷打听管愈的情况。
秋菊说,管愈没让人去请大夫,说是大过年的去打扰大夫不好。
孟小鱼估摸着他定是伤着那里了,不好意思让大夫看。可她也不好意思自己去问情况,只好时不时地跟秋菊、阿渡和褐樟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
初一,管愈让青松和翠柏抬轿送他到了主院门口,然后步履维艰地挪进院子跟宇宁王夫妇拜了年,又坐轿去给世子葛玄凯拜了年。
初二,管愈未出房门,但宇宁郡主葛若兰过来时,他还是在书房接待了她。
初三,管愈让青松去请了大夫过来。但大夫看病时,他没让任何人在旁边候着。大夫走时开了些药,却未对下人有何交待。
初四,管愈坐马车去了护卫营。
孟小鱼这才敢走出房门,跑去管愈房里找大夫开的药方,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帮管愈煎药的婢女打听。
婢女说药都是青松抓回来的,并不知药方在何处。孟小鱼便让婢女打开药包给她看里面的药材,可她看了半天也没分辨出啥是啥。如若有个药名,她还可以想办法搜搜记忆,再翻翻医书,说不定还能估算出管愈受伤的程度。可此刻对着一堆干草树根做的药,她却是毫无办法。
她正忧心忡忡地在厨房里来回踱着步,管愈却出其不意地回来了,还差人叫了她去书房。
她心中忐忑,想找个借口不去,却又想趁机去探探他的伤势,若无大碍,她便可放心地去皇陵找哥哥和大海哥了。思量再三,她决定还是去。
孟小鱼走进书房时,管愈正坐在窗边看书,腿上覆着一床薄毯,看不出伤情,听到她进去的脚步声,也未有任何反应。
“公子。”孟小鱼怯怯地叫道。
管愈抬头看向她,目光清冷,慢条斯理地说道:“初四了,你却并未给府里的谁拜过年,不觉得有失礼节?”
“我……”孟小鱼还真没想到过要给谁拜年。宇宁王夫妇似乎并不认识她,葛玄凯和葛若兰兄妹倒是相识的,可作为管愈的书童,到底应不应该去给身份高贵的宇宁世子和郡主拜年她还真不知道。
她低下头,又偷眼去窥探管愈的神情,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之意,笑容邪魅,立时大悟,连忙拱手作揖道:“小鱼儿给公子拜年,祝公子新年大吉,万事如意,前程似锦,龙马精神!”
管愈笑容里的邪魅更盛了几分,干笑了两声:“龙马精神?这祝词说的……啧啧!龙马精神……”
孟小鱼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堂堂护卫军统领,伤着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走路靠坐轿,这“龙马精神”祝福得似乎带了点讽刺意味。
此时此刻,她除了脸红,便只好怯怯然低下了头装作未曾领会到管愈的揶揄与戏谑。
“咳咳……”管愈收了笑,脸上立刻肃然一片,“你这丫头出手,噢——不,出腿,不,出膝盖还真够狠。”
“公子……你的伤……?”尽管她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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