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秋菊,如若我放你出府自讨生活,你可有去处?”
秋菊一听,竟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哭着说道:“姑娘,奴婢自七岁起便在王府为奴,在外面并没有相识的人可以照应生活,姑娘千万别赶奴婢走。”
孟小鱼叹了口气。看来这个秋菊还真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
她哪里想得到,在尚赫这地方,土地都是私有的。如秋菊这种既没有样貌又没有一技之长的女子,即便免了奴籍,也只能是再寻个主家继续做奴婢,或者找个穷人嫁了。可做奴婢哪有在王府或护卫军统领的府邸做的好?找个穷人嫁了也不靠谱,说不定三餐不饱,还不如做奴婢。
孟小鱼见秋菊又跪下了,不由得蹙起眉头:“你起来,我说过以后在我面前不许跪。以后你跪拜一次我打你五十大板。”
秋菊吓得赶紧站了起来:“姑娘,奴婢以后不敢了。”
“我不是要赶你走,我不过是想让你自己选择自己的生活而已。你既无处可去,我自然会留你在我身边。不过,你跟着我以后也不一定就能有多好,但我可以保证我吃饭就定不会让你喝粥。”
“多谢姑娘!”
“秋菊,”孟小鱼试探着问,“你可知道——葵水是怎么回事?”
“嗯,奴婢知道。奴婢前年来的葵水,王府中的孙嬷嬷已经告诉奴婢如何处理这事了。”
秋菊倒很坦然,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孟小鱼一切细节。
孟小鱼正听得认真,阿渡却引了个女医进来,满脸的关切地问道:“小鱼,公子找了个女医来给你瞧病,你怎么了?”
“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犯困而已。”孟小鱼朝阿渡笑笑,只想他快点出去,“你出去吧,以后进来我房间可得敲门。我都长大了,你随便进来可不好。”
“噢,是。”阿渡听得一愣一愣的,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慢慢退了出去。
女医也不给孟小鱼把脉,笑眯眯地跟她讲解了一些生理知识和生理期间的注意事项,又仔仔细细地告诉她如何处理这些事,讲得自然比秋菊更专业、更清楚。她又给孟小鱼拿了好几块白布,告诉她如何用,还给她带来了一些调理身体的药,交代了秋菊如何煎服后便走了。
女医走后,孟小鱼静静地躺在榻上,心里无比地哀痛她的天真。
她之前还抱着幻想,觉得管愈作为一个男子,对这种事情肯定是一无所知的,谁知道他竟如此清楚,自己不好意思跟她说,竟请了个女医来给她上了堂生理卫生课。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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