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她跟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还好有你,你还在此处,便是好的。”
孟小鱼心中一紧,顿感不妙。
他已经屡次用这种暧昧不清的方式表达心意了,难道他真的还有其它意思吗?难不成他刚刚丧妻,方才还神情悲切地缅怀已逝的璃王妃,此刻便想着要续弦?不对,以她的身份,怕是只能做个妾。
孟小鱼突然便想起她梦中读过的一首诗:至远至近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男女之情,夫妻之道,谁又说得明白呢?她不自觉地微微叹气。
听到孟小鱼的叹气声,上官凌云的神情复又忧郁起来,幽幽叹道:“自我被罚守陵以来,不但所有之物一日少于一日,便连身边之人也愈来愈少,我便一日比一日觉得孤独。可我并非冷漠之人,我把你当知己好友,横竖有我一日,我便极力护你一日周全。如若哪一日我不在了,你必须马上收拾行装,离开都城,莫再回来。”
孟小鱼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耻。上官凌云显然是真担心她的安全了,她还以为他对她有非分之想。她又心存侥幸地想,或许他并未发现她是个女子,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值得深交的好友了。
上官凌云扬了扬手上的书:“这书我带走了。”
“嗯。”孟小鱼微微点头,知道他要离开,赶紧站起身来。
上官凌云却眼神深邃地看着她,半晌才起身离开:“我走了。”
他的背影,萧索落寞,倍显孤独。
孟小鱼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竟莫名想起了管愈。她最后一次见管愈,是她陪他看了一晚黑月昏睡了三日后,管愈要去赫东借粮,离开她的视线那一刻,她便看到了管愈一身的孤寂与寥落。
管愈,她的阿志哥哥,似乎离她很遥远,却从未从她心里消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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