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因我白天已有所警觉,故而晚上并没敢睡得太沉。纵使他轻功再好,他一到我房间,仍是被我发现了。于是,我跟他达成了一笔交易。”
“交易?何交易?”
“我陪他一个月,他帮我杀了我夫家所有的人。”
孟小鱼目瞪口呆了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姐姐……”
“妹妹,像我这种孤苦无依、已失清白的女人,廉耻还值钱吗?更何况,姐姐我当日被逼无奈,只能不要廉耻了。我当时还心存侥幸,想着横竖是已残之身,到了都城再做回大家闺秀便好。”
孟小鱼心中憋着一股气,这次却不知道该骂谁。
木盈华又道:“我陪了那人渣一个月,他对我倒是百般宠爱,万分体贴。也不知他使了何手段,我那未来夫君一家子便陆陆续续染了不治之症,半月不到,便死了六七个,其中便包括我未来夫君和他的父母。我一时不忍,便让那人渣放过了剩下的人。”
“慈悲,姐姐真是慈悲心肠!那么狠毒的人家,死了也该暴尸三日。”孟小鱼愤愤不平地说道,“故而,姐姐处理完了睦加城的事,便来了都城投奔了令舅?”
“大仇得报,我也便失去了活着的意义,可我却没有死去的勇气,便打算来都城见弟弟最后一面,之后就找个尼姑庵青灯古佛过完此生。”
木盈华说到此处,长长叹了口气,白润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姐姐到了都城并未去当尼姑,是不是令舅劝姐姐留下来了?”
孟小鱼瞧着木盈华面如芙蓉,目若秋水,显然平日养尊处优才能保养得如此好,便猜想定是她舅舅照顾她了。
木盈华微微一笑,那笑仍带着几分苍凉:“我到了都城后方知,儒皇革了先父职不久后便已崩世,先皇登基不久便御驾亲征,又被北翌所俘,舅舅因随先皇出征护驾不利而获罪入狱。”
“啊?!那令弟……”这情形完全出乎孟小鱼的意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木盈华在都城又遭了不少罪。“
“我辗转找到舅母,才大略知道了弟弟的情况。弟弟到达都城不久后,舅舅便获罪入狱,官府配的宅子也被收回。舅母和舅舅的两个妾室共生了六个子女,大的不到十岁,小的尚在襁褓。没有了大宅子,又没有了舅舅,舅母便遣散了大部分奴仆,领着一家人搬到了城郊一个小院子,过得异常拮据。”
孟小鱼沉思道:“令舅虽获罪,却尚能保全家人。如此看来,朝中大约也有人帮他说过话的。我听说官员犯了事,重的可株连九族,女眷和孩子都可能被降为奴籍,或发配随军。”
女眷随军,也就是充当军妓,慰劳将士。
在尚赫,随着皇上出征却让皇帝老子当了俘虏,这种罪真要追究起来,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为过。因此,孟小鱼认为当时的摄政小王上官逸盛和辅政大将军上官烈彦对木盈华的舅舅还是很仁慈的。
“妹妹说的是这么个理,可当时随先皇出征的大小官员多了去了,偏舅舅丢官入狱,其他人却大多都留着官职。舅舅认为不是有人帮他说过话了,而是有人给他使了绊子。舅舅的那些妾室和子女都是在他官运亨通之时娶进来的或出生的,过不惯清苦的日子,便常有抱怨,又觉得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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