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安分。
楚然恍然。
敢情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将军府今日发生的事,外边已经传遍了,朕虽在宫中,但也有所耳闻!”威严中厚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楚家女,你有何解释?”
楚然掀了掀眼皮,看向龙椅上的帝王。
他穿着一席金色龙袍,头戴王冠,年纪看起来比墨珏年长不少,眉眼间,同他也有几分相似,但容貌比起他来,却要逊色许多。
此时,他正不悦地盯着楚然。
楚然入乡随俗地行了个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开口:“残害手足的罪名,臣女背不起。”
“那么多百姓看见你亲手打伤星河!你还敢狡辩?”郑妗华怒斥。
楚然一点也不慌,镇定地回答:“我的确打伤了他,但绝称不上残害!我会伤他,是因为他先出手,想要杀了我!这一点,在场的百姓都可以作证。”
“他要杀你?那你受伤了吗!?你一根头发都没掉,我的儿子却被你废去了修为!这不是残害又是什么!”
郑妗华转头看向帝王。
“皇上,她根本就是在颠倒黑白,耍嘴皮子功夫企图逃过刑罚!”
“二娘这话可是错了,”楚然偏过头,眸光凛冽,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我受没受伤,都改变不了他在大庭广众暴起杀我的事实!而且当时是因为摄政王的亲卫在,我才侥幸逃过一劫,否则,这会儿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便该是我,而不是三弟了。”
郑妗华眼前蓦地闪过儿子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身影。
她眦目欲裂:“楚然!”
“二娘小声点,”楚然做了嘘声的动作,“这里是御前,您可别吓到皇上了。”
她胸口一震,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你!”
楚然已撇开眼,望向帝王:“事实就是臣女方才说的那样,不只是今日,过去三弟仗着臣女呆傻,百般欺辱臣女,视臣女如草芥,此事将军府无人不知。”
“如今臣女神志清醒,他又屡屡纠结府中护卫围攻臣女,今日更是险些亲手杀了臣女,臣女委实不能再忍。自古嫡庶有别,臣女身为嫡长女,于情于理都应当有惩处他这个庶子的权利!”
话落,她睨了眼张口欲言的楚天,眉宇泛起一层厉色。
“倘若还有人认为臣女做错了,臣女可以在大理寺的公堂上,当着皇城所有人的面,与之辩驳!让天下人来评理!”
话震耳发聩。
她挺身直立在大殿之中,如一柄折不弯的剑,散发着让人无法直视的锋芒,无畏更无惧!
慕怀仁深棕色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暗色,嘴唇微动,话还没出口,殿门外,日光忽然黯淡。
“这主意不错,皇兄不如就按她说的办吧。”喑哑又含着笑的声线自门外飘进来。
殿中人脸色皆是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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