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宫了,如果有人拿这件事大做文章,你可说不清。”叶文初发愁。
她打水给闻玉和自己洗手,两个人都靠在椅子上叹气。
闻玉给她打着扇子,笑她:“你叹气也太可笑了。”
“我愁你啊,就像老母亲愁儿子。她想干什么呢!”
闻玉这个人,看着是脾气好,其实他是冷漠,他对不关心的人,都是春风化雨时刻温柔。
反正不在乎,你是死是活是高兴还是悲伤,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所以,她知道皇后无论是什么态度,在闻玉的眼中都没有任何分别,也不会成为他的困扰。
她愁的是,皇后会不会做过激的事伤害他。
“胡说八道,什么老母亲愁儿子?往后我不进宫就行了。”闻玉道,“她若再来一次,我就只能先和廖代波出门进草药,顺道周边走走。”
叶文初觉得可行。
“咱们现在就是挂在横梁上的靶子,不能晃,引人注意。”
闻玉笑了起来:“你这是什么说法,吊着脖子挂着的?”
“这样吊。”叶文初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闻玉笑靠在椅子上,“初初,你说师父在哪里?”
“我感觉,师父就在京城。”叶文初低声问他,“你觉得师父目的是什么?”
闻玉侧过脸看着她,语气无奈:“我的解药!”
叶文初也觉得,但她的线索是不连贯的,所以只能猜测并不能推测。
皇后的轿子从玄武二街穿过去,到玄武一街上,和另外一顶官轿擦肩而过。官轿晃悠着进了小巷,在一个院门口停下来。
“大人。”幕僚打开帘子,张超然从轿子里出来,他家买菜的婆子正从内巷里,一边走路一边指着空墙骂,“滚你娘的狗东西,我家老爷两袖清风,你他娘的才狗屁倒灶!”
“我呸,咒你活不过明天早上。”
张超然停下来看着婆子:“骂什么呢?”
张超然为人幽默,脾气也好,他家的下人都是敬他不怕他,婆子立刻上来告状:“老爷,刚才有个小杂……有个年轻人,说、说您当年做知府的时候,贪了三万两。还说您因为审案不清,让一位妇人喊冤碰墙血溅当场。”
“他说,让您十日内去扬州,在妇人坟前守三个月,否则后果自负。”
张超然本来边走边听,闻言停下来看着婆子。婆子以为他家老爷也生气了:“您说,这是不是狗屁话,奴婢只是骂,奴婢还想动手打死他。”
“说这话的人呢?”张超然问她,婆子眼力好,顿时不乱说了,指了指外面,“说、说完就走了。”
张超然看了一眼常随。
常随去追,婆子也赶紧去追,过一刻钟两个人回来回话。
人没踪影了。
“什么样的人?”张超然问婆子,婆子描述了一遍,张超然让常随去顺天府找裴鲁,让他调遣人手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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