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有些后怕,说起老王头鬼混回来报仇又是一阵唏嘘。
“还讨论什么,做事去。”
赵老头过来将他们驱散,随后看向陈鸢,“回来就好,想想今晚演哪出戏,可是要好看的,咱先把昨晚的损失补上。”
对于昨晚的事,他还心疼损失,让陈鸢赶紧再想出一出好看的戏来弥补上,对于陈鸢昨晚在哪儿躲着,有没有受伤只字没提。
陈鸢只是笑了一下,看着赵班主心情不好,只得先将师父的事放下来,等下午的时候买些肉食过去一趟。
回到后堂属于自己的那张桌椅,点燃了油灯,将纸张铺开,写了几个字,却怎也写不动,脑子里全是道法的事,心烦意乱下,干脆拿过旁边的《黄川杂疑》翻看。
“黄川东北二十里有黑谷,宽三十丈,深而有底,底中有潭,黑鱼游其中,荒年间,有村人饥饿误食,化虎,奔入山林,杀獐、鹿投以家中喂养妇孺,如此三年,某日昏,化为人扣家门,邻人闻声而出,见状,其人身,头犹是虎,惊惧而死,引来村众棍棒驱赶,虎头含泪奔入山林,是夜虎啸连连,至天明方休。”
嗯?
翻去一页时,纸张晃过灯光,陈鸢隐约看到上面的字迹在折叠的光线里有了变化,有十多个字的线条加重不少,就像特意注明。
‘奇怪.....往日也没有这般变化.'
他将书翻到第一页,果然,原本纤细繁杂的字体中,在灯光下,同样有十几个字迹被加重了。
难道是我有了法力才能看到?
陈鸢忽然拿过一旁的毛笔,将《纸马》这个故事里加重的字迹按着前后顺序一一抄写下来,仔细一读,竟是连贯的,像是一段口诀。
他将口诀记下,看了看周围无人注意,寻了一张废弃的纸张来回翻折,片刻小巧玲珑的纸蛙赫然出现在掌心,随后轻轻放去桌上。
陈鸢按着法术的口诀,依着师父教的法门指诀,轻轻在蛙头一点。
青光微绽。
光芒沿着纸张做的蛙头一点点蔓延显出青绿色的皮,一对圆圆眼睛翻着眼膜,然而,青光蔓延一半,陈鸢就感觉头昏脑涨,体内积攒的那一丝丝法力被抽空干净。
他看去桌上时,嘴角抽了一下,就见桌面碧绿油亮的青蛙,下半截还是纸,朝着陈鸢“呱——”的叫了一声,前肢扒拉桌面,爬到桌沿掉去地上,嘭的升起小团烟雾,重新化成纸蛙。
陈鸢颇为兴奋的看看双手,乐此不疲的又试了几次,只有一次成功,变出完整的小青蛙,在他手心和桌面来回蹦跶,随着他指示翻起跟斗来。
法术一收,又重新在手中化作纸蛙。
‘要是换成木头、金属,那岂不是不惧怕水火了?用完还能收起来,还有干嘛只做成马,我用木头雕一个美女不行?刻一把加特林......’
一想到这个想法,陈鸢目光落到后台堆放的一个个木雕身上,趁着将赵老头吩咐的事做完,去街上买了糕点和熟肉飞快出了伏牛镇,往山上过去。
沿着之前他踩出的脚印来到草坡,片片青草在风里荡出涟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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