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那刘伯元房中,从床头取下勾魂符,公鸡之血浇灌,晾干后在旭日初升时,面朝东方烧尽。”
雾中细长的黑影飘远,也有话语穿入陈鸢耳中。
“青山地界,幽冥之事,我可帮衬三次,三次过后,你我两清!”
茫茫浓雾肉眼可见散去,露出长街砖石铺砌的地面,陈鸢朝空旷的街道抱了抱拳,那家伙算是彻底走了。
转身走去风水墙,刘员外探出半张脸来四下瞅了瞅,这才小声问道:“那......那阴差真走了?”
“走了。”
陈鸢笑了笑,并没有将刘员外,还是刚才那些人对他胆怯的表情放在心上,经过刚才与阴差对话,亲身经历神仙鬼怪,再回头看,心境已然不同。
“走吧,去令郎房间将符取出。”
陈鸢说话谦和,向老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对方走在前方带路,途中他将阴差叮嘱的话一一说了,刘员外立即让一个仆人去厨房后院捉一只公鸡放血。
东厢这边,陈鸢一进房里,用着浅薄的法力去感受那股阴气和法力,循着感觉来到床头,让外面两个护院进来,将刘家公子连带床一起挪离墙壁。
果然,一张黑色符咒贴在床头后面,当即将它取下,放去仆人手中托盘淋上鸡血。
“先生,这就好了?”
“嗯,那阴差便这么说的。”
陈鸢不敢保证,见事情差不多了,便告辞回去西厢,那刘员外看着床上的儿子,回头立即让仆人将东厢这边一间客房腾出来。
亲自送着陈鸢出了门口,“先生慢走一步。”他拍响手掌,本送给胖道人的那盘银两,悉数举到陈鸢面前。
“先生乃高人,知道瞧不上这些俗物,可老汉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这些财物了。无论如何还请收下。”
陈鸢也不是那种清高之人,所练法门需大量血肉,总不能去抢夺他人家畜吧?有这笔钱,倒是能解燃眉之急,便不推辞,接过沉甸甸的托盘,看得那边站远远的大师兄垫着脚尖眺望。
檐下,一老一少又说了些话,天色也不早了,剩下的事,不过是等日出。那些个宾客巴不得离开,见事了纷纷向老人告辞。
陈鸢也回到房里,丫鬟怯生生的进来,将油灯点着,道了声:“先生安寝。”便飞快出去将门带上。
银两放去桌上,陈鸢从袖里翻出《黄川杂疑》再将那段勾碟的故事看上一遍,没什么纰漏后,方才放心。
经此一事,有些想法,或者说归纳在心里有了些眉目。
后世之人,信息庞杂,擅长的就是归纳总结。有修道之人的世界,法术定然是有重复的,他会的别人也会,就如这勾魂符一般,若遇上心怀鬼胎的修道中人,恐怕就是一场争执。
‘别人有的,我要有;别人没有的,我也要有。’
豆大的焰光照着微微出神的脸庞,陈鸢将目光放到桌上的关公木雕,这世道的修道中人定会驱使之术,但绝没有像他这般拥有无数想法。
‘他人驱使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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