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开口,夫人定是应允的,不知牲畜放在哪儿?”
“就后厨那边。”
遣走了护院,陈鸢知道眼下的困境,以后说不得还会遇到,再像这次就没那么运气好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升修为。正想着,之前离开的护院回来,身后跟着的是刘夫人。
她眼睛红肿,神态憔悴,一旁还有一个身材枯瘦的年轻人,是她儿子。在床上躺了两月,瘦的不**样,双眼深陷,两颊向里凹着,沉默的跟着母亲一起进来。
陈鸢还未说话,母子俩已经跪了下来。
“先生,请受我母子一拜。”
母子俩磕下一记,妇人又让儿子另外行大礼,刘伯元已经从母亲口中知道事情经过,湿红着眼睛,望向陈鸢。
“恩公在上,请受礼!”
言罢,也不犹豫,‘呯呯’的在坚硬的地上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被人又是跪又是磕头,陈鸢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亲手将刘伯元搀起来,“你父亲为护你,想尽各种办法,往后这刘家,你要担起来了。”
刘伯元只是点了下头,忽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他站在原地,喉间有着哽咽。
“若不是我听那女人甜言蜜语,鬼迷心窍的跟她厮混,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来……”
“这是命啊。”
妇人也流下眼泪,拉着儿子哭了一阵,方才相互搀扶离开。
为了一个女人,害了两家人。
唉。
陈鸢叹了口气,见师父还在睡觉,念着提升修为的事,让那护院带路来到后厨这边,后门巷子里,挤满了家畜。
几只母鸡关在笼里,旁边系着一头羊,往里甚至还有一头大青牛正扇着耳朵,慢慢悠悠的咀着草料。
‘就你们了。’
让护院关上门去厨房等候,陈鸢打开鸡笼,抓过一头母鸡运起了法力。
咯咯……咯咯……
花白的母鸡挣扎嘶鸣,羽翅掉落间,肥硕的血肉迅速干瘪下来。
天光划过云隙。
城中另一个方向,李府上,有马车缓缓停靠,一支葱白嫩手卷起帘子,跟着一个女子下来车撵,她身着白紫相衬的衣裙,迈着莲步望着李府的门匾,回头看去车里,神色暧昧。
“堂伯,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了。”
“嗯,都是我们的,我们的。”
微微掀开的车帘,露出中年男人的脸庞,半尺长须,颇为儒雅,笑吟吟的盯着侄女俏脸,后者抿娇嗔的白了一眼,尽是媚态。
若刘家夫人在这里,定然认得,这是才从她家出门的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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