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人家,那些汇聚而来的香火之念,以及眼下这些丫鬟仆人的神态,就说得通了。
来到前院。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远远的庭院满是摆着画架的身影挥笔涂抹,疯老头捏着一朵小花在各个画师间穿梭,不时看看这个,不时又跑去另一边指指点点。
胖道人陪着徐怀遇老神在在的坐在檐下,脸色威严的与对方说话,颇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当然,除了那身肥肉。
那边的侍卫察觉到有人过来,偏头看了一眼,连忙过去俯身贴耳的跟徐怀遇悄悄说了句,那边椅上的男人,急忙转头,随后起身快步迎上来。
“先生醒了啊……快快这边落座。”徐怀遇招呼仆人赶紧斟茶,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去正中的位置,待陈鸢落座后,才跟着坐下,就想陈鸢是主人,他是客人一般。
寒暄了几句。
陈鸢这才好奇的问起庭院里十几个画师是怎么回事。不等徐怀遇开口,一旁的胖道人抢先开了口。
“都侯这是把城里的画师都请了过来,你看看,画的如何?”
孙正德将一张画好的纸张递过来,落入陈鸢眸底的是手持偃月的关公,还上了颜料,与那日显圣而出的神像有八九分相似,看得出那些兵卒记得牢固。
“先生,这些画的怎么样?待画完了,徐某还要拿些送去军营、县衙贴上。”徐怀遇此时感觉痴迷了进去,今日他穿的简单,常服宽松一拉就开,将后背露出半截来,“看,刺的如何?”
厚实的背脊间,青纹游走,勾勒出一幅关羽半阖凤目持刀而上的神态。
背刺关公?
陈鸢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当真胡来,不过这位都侯行伍之人,气血旺盛,隐隐还有股凶猛之气在周身盘旋,应该是能扛得起的。
又说了会儿话,陈鸢也不忘来临江县的目的,正好向徐怀遇打听。
“徐都侯在临江多年,可听过叫瓦梁山的山名?”
“瓦梁山?”
徐怀遇皱起浓眉,摩挲起下颔长须,好一阵,他摇了摇头。
“先生恕罪,徐某虽说在这里多年,可这山名还未听说过,不知先生问这山要做何事?徐某别的没有,麾下儿郎两千,全凭先生调遣。”
“这倒用不上。我自己再找找。”
陈鸢来瓦梁山,是为书中记载一段故事:
临江东南数里有瓦梁山,山中巫人善术,能掳他人之影,囚于瓦罐,杀影而人亡,被人所忌。邻县常翁踏青偶遇巫尸,不知如何而亡,手中奇卷,观之叹术凶恶,将其埋于瓦梁。
之前被逼离开,不过来这边看看,如今知晓《黄川杂疑》能吸纳这些法术填补,那就更要去一趟。
“先生不急,徐某还有办法!”
见陈鸢沉默,徐怀遇想到一个主意,当即派了心腹持他令牌去了县衙,让衙门里的文吏翻查县志。
待人走后,徐怀遇请了陈鸢跟他去一趟后院,到了那边,便唤了声,片刻,一个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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