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抹干净眼泪,便要往外走,他又不让。
这时候外边传来师伯的喊声,我刚要答应,背上一痛,又被他点了穴。听他说道:‘这老尼姑,男人找不到,找你这个小丫头可真快!’”
饶是沈元景心性修为颇深,听到仪琳如此天真的言语,心里也暗自发笑。定逸师太脸上乌云密布,看到沈元景脸色不变,这才神色缓和一点,没好气的说道:“这些话就不要说出来了。”
仪琳“哦”了一声,道:“等师伯走远,他又解开了我的穴道,我见他不肯放我走,又哭了起来。他吼了我两句,不让我哭。我有些害怕,就不敢哭出声,蹲在墙角偷偷流泪。”
仪琳说起这段,好像有所回忆,声音渐渐变低,芊芊小手抓着定逸师太的衣袖不放,沈元景顿时有些心疼,便踢了田伯光一脚。
仪琳没有注意,继续说道:“那恶人在房间走来走去,说什么‘我田伯光采花无数,怎么就遇到你这命中克星’,我也听不太懂,只是哭。他就对我说:‘放你走是不可能,不过你不是要去救令狐冲那小子么,我带着你一起去。’
我听他这样说,就慢慢的不哭了。他好像很高兴,又点了我的穴道,外出去给我买了好多素斋,我……我有些饿了,就吃了两碗。”说道这里,仪琳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偷眼看师父好像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又说道:
“他把我丢在那个房子里面,我在里面,他在外面守着,第二天上午,牵了两匹马过来,就往塞外赶去。后面就是师父一直在追,他带着我到处躲,经常骂……”
定逸师太“咳咳”了两声,说道:“骂人的话就不要说了。”仪琳应道:“哦。后来他带着我到了集宁,说师父追得太紧了,要想办法摆脱。就折回集宁海,躲了起来,趁着师父和师姐上山,偷偷把你们的马杀了。然后他带着我跑,就遇到沈师兄了。”
定逸师太听她说完,顿时脸色好看了许多,问道:“这么说来,那田伯光没有动过你?”
仪琳有些茫然不解,定逸师太便拉着她,避过沈元景,在一旁悄悄说了会话。等回来时,定逸师太对沈元景说:“沈师侄,还请解开这贼的哑穴,我问几句话。”
沈元景依言,定逸师太问道:“田伯光,你为何要掳走仪琳?”
田伯光“嘿嘿”一笑,说道:“你这老尼姑要问的,是我为何要放过仪琳小师太吧。”定逸师太“哼”了一声,又听他说道:“老子采花采腻了,正好想换个花样,不偷香窃玉,改成怜香惜玉了,算她运气好,赶上老子吃斋的几天。”
定逸知他说的不实,但终究是保住了仪琳清白。又问道:“那你为何要听仪琳所言,带他去救令狐冲?”
“这小师太哭得我心烦,就当哄哄她。再说,那令狐冲也是条汉子,虽然在回雁楼伤了我,但我田伯光生平最敬佩这样的人了,去救一救,有何不可?”
定逸师太了问完了,对沈元景说道:“沈师侄,听仪琳说来,此人尚有良知,你看如何处置?”
沈元景听着师太的意思,是要网开一面,心里嗤笑,语气自然的回道:“杀了!”
定逸师太有些不悦,说道:“沈师侄杀性太重,这人既然有悔过之心,佛祖都会原谅,何不废去武功,放他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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