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老的后脑之上,抡起了肩上的屠刀,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砰!”的一声,院门碎裂。
沈星流终于赶来,一拳打在大汉的脸上,大汉晃晃悠悠只觉得有一头牛,在脑壳上跳舞。
沈星流趁机夺走大汉的刀,只听“呼哧”一声,大刀就已经捅进后者胸膛。
大汉至死都没有看到,是谁杀死的他。
“爷爷、爷爷。”沈星流连忙蹲下,抱起顾老,焦急地呼道:“你快醒醒啊。”
顾老似是听到小星流的呼声,转醒过来,咧着嘴角虚弱地道:“星、星流,你回来了,回来就好。”
而后又是昏死过去。
张氏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进到院内,接替沈星流抱着顾老,道:“快快去看看村民,是不是还有活着的,这里有我照顾。”
沈星流重重地点了点头,往院外走去,临走看到钉在院门上的贼子,还有一口气。
贼子口中漫出鲜血,道:“小子,我北柔军不会放过你。”
拔起门上的刀,沈星流道:“正好,我也不会放过北柔军!”
一刀斩下,贼子气绝。
沈星流冲下高地,看到几座宅子已经被烧成木架,断无再救的可能。
“阿牛,阿牛。”沈星流来到一处火稍小的房屋内,喊起阿牛的名字。
因为他看到阿牛的父母皆惨死在院内,唯独没有其独子的踪影。
“星流哥,星流哥,我在这里。”一座被布条绑的死死的衣橱中,传来阿牛的呼声。
沈星流见阿牛确实在,一刀割开布条,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出现在眼前,脏脏的小脸上布满鼻涕和眼泪。
伸出臂膀将阿牛抱出衣橱,往屋外而去,刚一出门屋子的大梁便轰然倒塌。
沈星流放下阿牛,道:“阿牛,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我们得要快快搜救村民。你能做到吗?”
阿牛揉着眼睛,小手把鼻涕甩掉,带着哭腔道:“能,我能。”
“好样的,你快去大壮家,他家还没有被烧起来。”沈星流吩咐道,然后又往另一家而去。
阿牛知道眼下情势不容乐观,最后看一眼惨死的父母,迈开步子向大壮家而去。阿牛的娘未合上的眼眸映出阿牛的身影。
沈星流来到的是小兔家,屋顶已经被烧着。
小兔的爹被刀割开肚子,死在石磨上,手中握着柴刀,一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汉子,柴刀上全是鲜血。
沈星流看得出血是敌人的,进入大敞开的屋门,看到衣衫不整躺在床上的小兔她娘,脖子上一道血线。
屋里屋外尽皆搜遍,没有小兔的影子。
心急之下,听到有几声闷响从一旁的柴房传出来。
沈星流看到一个被大石头和锅盖压着的水缸,正在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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