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上黑风寨,反倒是我家中怀孕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在家,你安的什么心?你说是误会?那我问你,他手被烫伤,你亲眼看到了吗?那一夜,他可在家守着你们护着你们?”言汉生心痛的滴血,他竟是为了这么一家子人,无数次寒了妻儿的心。
更是差点害的自己家破人亡!
小陈氏一怔。
若说别的她可能没印象,但男人烫伤手那一日,她记忆十分深刻。
她当时挨了一巴掌。
那日男人说要出门巡逻,但大半夜突然匆忙回家,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怒火。
她当时端着一盆凉了半时辰的热水,婆母那时被雷劈不久躺在床上养病。
她每隔两日就要打水给她擦洗。
可那一日,男人走路踉跄直直的撞上她端热水的盆,跟瞎了似的。
劈头盖脸就给了她一巴掌。
烫伤了手臂。
“可出了血?”穗穗坐在椅子上,小脚丫子一晃一晃的,一副看戏的模样。
若不是她爹入戏太深,她还能给对方鼓个掌。
年关将近,真是唱的一出大戏啊。
小陈氏凝眉想了想:“出了,但并不多。”她记忆比较深刻,当时她脸上被打的涨疼,但还是急忙掀开男人衣袖给他上药。
言川今日从进门便极其冷漠。
眉宇间满是厌恶。
“是吗?烫伤只出水泡,可不流血。但那日进门的贼人,可是被明明咬下了一块肉。”言川眼中满是戾气,这就是爷爷奶奶,就是二叔三叔!
青哥儿背着药箱也在堂中站着:“你也说了,那水烧开纳凉了一会,至多烫出水泡,不会出血。”
“你给她上药时,伤口可有缺陷?那日言明给贼人咬下一块肉呢。”林氏扶着腰,面色煞白。
至今想起那一夜,都忍不住胆寒。
胆寒的是,下手居然是亲人。
是她相公至亲之人。
小陈氏抿了抿唇,看了眼踉跄着爬起来的相公,呼吸微微急促。
那一日,相公把烫伤的水泡尽数戳破。
但她是眼睁睁看见伤口有个窝窝的,缺了一块肉。
她以为是自己烫的。
小陈氏没忍住倒退一步。
言老二瞥了她一眼,轻轻吸了一口气,眼睛直直的看着言汉生:“大哥,这是你第二次为外人打我了。”
“外人?这是你嫂子,这是你侄儿侄女,这是外人?这是我的至亲我的血脉!”言汉生气得浑身发抖。
“我俩口子像老黄牛一样为老宅卖力,你竟是如此狼心狗肺!你这个畜生!!”言汉生几乎失望到了极点,老宅将他的所有温情打散的一干二净。
如今,只剩无比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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