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国忠道:“地,可能要包出去。你种不种?”
铁铸犹豫了下,道:“这两年,种地不挣钱啊。”
张国忠笑道:“你不包就让王四儿包,他家爱种地。”
铁铸羡慕的看着张国忠道:“真不干了,开始养老了?”
张国忠苦笑道:“快成残废了,干不了啥。真去弄点啥再整出毛病来,不是坑孩子么?算了,不干了。”
王桂花掩不住嫉妒道:“你有青子这样的儿子还干啥?我要是你,一天到晚数钱玩。”
孙月荷笑道:“还有啥钱?一下买三套楼房,剩下的钱都借给他两个舅舅家买车了。我们家老四老五没借着,年前还大闹了场,桌子差点没掀掉。”
哦,那就是真没钱了。
王桂花心里舒坦了点,又好奇道:“咋还掀桌子了?不过是听说你们家老四老五有些不像话,和张家那两祸害有些像。”
孙月荷摇头道:“还不是钱闹的,都想跟青子借钱。”
东子笑道:“别说他们了,我都想借。可我又一想,青子又不是银行,哪有那么多钱?”
张青道:“东子哥需要多少?多的没有,一两千还有。”
铁铸摇头道:“他借钱有个屁用,你两个舅家借钱买车用,我们家本来就有一辆五十五,还干什么?青子你不理他,他借上钱去豁子那边赌掉了。”
东子也笑道:“那倒不会,去那边就是看看,不玩。豁子几个人合伙做局弄人,我都看的明白。张振庭家的老大,都快把他媳妇给卖掉了。”
“汪,汪汪汪!”
两人家正说着闲话,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狗叫声。
铁铸皱眉对儿子道:“去看看谁来了。”
张家三人心里多少有些猜测,东子穿上袄出门,刚出门就叫道:“咦,豁子叔,你们咋来了?”
孙月荷脸色一变,张国忠也有些紧张起来,张青却对两人笑了笑,示意无事。
没一会儿,就见三个气息彪悍的人进来。
内地人其实很难理解彪悍的气息的什么样的,电视看到的终究还是浅薄些。
在边疆,经历严寒烈风的洗礼,夏天的暴晒,戈壁草场上和狼蛇放对,生扑尖牛短刀常别腰间的人,就是彪悍的猛人。
贩牛的人,通常在春时或者冬末,牛羊很瘦,而百姓多急着用钱时,低价收了,再去草场上放牧,熬一个夏秋,牛羊上了膘,就能赚到钱,还不是小钱。
法子都知道,但能吃的了这个苦,敢在野外一住几个月,能在狼群中护住牛羊的人不多。
豁子和他身边的两个,都是这样的人。
“铁铸大哥嫂子新年好,给你们拜个年!”
进门后,豁子口齿不清的大声说道。
来者是客,铁铸笑着起身迎道:“新年好,你倒是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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