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礼了,麻烦你头前带路。”
就这样,那老者牵着马,一行四人急急向县衙走去。
路上,殷福平已知那老者名为高升泰,是清远县的捕头,也是知县平如厚一个得力手下,信殷福平也看了,大致情形和从小二口中听到的差不多,总兵贺庆围住县衙,一定要带走秦豹,但是,平如厚已把秦豹藏了起来,而且,拒不相交,在信尾,平如厚说,秦豹杀人偿命,如果自己做不到,宁愿回家种地,也不再做这窝囊之县令,而且恳求知府铁傥能够给与支持,把无理取闹的贺庆及一干士兵想办法弄走,毕竟,他一个人七品县令职微言轻,贺庆似乎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没到县衙,就听到有嘈杂的声音传入耳鼓,而今的清远县衙门已被一帮丘八围了个水泄不通,县衙门口更是戒备森严,却是只许进,不许出,因为那些当兵的显然早就认识高升泰,对他们几人进入县衙,居然不闻不问,依旧在那里自顾闲谈。
殷福平三人跟随高升泰走入县府大堂,却见堂中衙役与士兵井然有序的分成两排,正在相对峙着,而士兵的数量显然要远远多于衙役,县府大堂正中,端坐一人,这个人身似铁塔,膀阔腰圆,络腮胡须把一张黑哇哇的脸似乎都已填满,只剩一双虎目凛凛生威,而在他下手一旁,还坐着一个年逾四旬,眉清目秀,脸面白净的官员,不问可知,堂上坐着的这二位就是总兵贺庆与知县平如厚。
这时,那贺庆一边喝着茶,一边道:“平知县,难道你一定要这么僵持下去,一点面子也不给本将吗?”
平如厚道:“杀人偿命,国法难容,而国法并非那一家的私器,下官实难应允,还望将军体恤下官一二。”
贺庆喝道:“这个鸟事,老子也是受人所托,你这么不讲情面,让老子怎么下台,你要想不好过,可也不要拉着老子下水,我把话撂在这,今天,这个人我是要定了,你是想交也要交出来,不想交也得交出来。”
平如厚也是怒目相视,道:“这件事根本也就没得商量,我是死活不会交人的,现在也不妨实话告诉你,那个秦豹,已经被我杀了。”
贺庆闻言,把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怒色道:“什么,你早就把人杀了还在此处和老子磨嘴皮子,你当真是不想要命了,居然敢耍老子。”
平如厚道:“我的生死不足道,但是国器私用,国将不国,我怎能容你?”
贺庆怒道:“好好,既然你做的出,老子还怕什么,现在老子就把你、、、把你带到秦府,任由秦老爷子发落。”
说完话,贺庆喝道:“来人,把这鸟斯县令给我拿下。”
士兵们正欲动手,殷福平喝道:“且慢。”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悄没声息进来的四人,贺庆高喝道:“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平如厚看到高升泰也问道:“高捕头,这个人就是你请来的知府大人吗?”看到殷福平尚还带着两个孩子,心下也颇为狐疑。
贺庆听平如厚说堂下这个年轻人就是新来的知府,依旧底气十足地说道:“没听到老子的话吗,把这个狗屁县令先给我拿下。”
他的话音刚落,却见殷福平身旁那个大孩子不知何时竟然来到自己公案前,他手中拿着一块玉牌,轻轻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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