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不是刚吃过饭,你咋还舀米?娘米缸都见底了,不能再给小姑子开小灶了”
木二嫂喂完鸡进屋就看到婆婆舀了半瓢糙米,语气夹杂着几分不满。
家里三个小的都跟着吃野菜糊糊,就小姑子金贵嫌糊嗓子,就她一人吃糙米粥。
"反了你,还管起老娘来,这个家只要我还喘气一天就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瞎咋咋,我闺女吃啥花的不是你们二房的银子,是老娘的棺材本,就乐意给闺女花"
刘婆子狠狠剜了一眼木二嫂,过去把她扒拉到一边端着半瓢糙米往外走。
木二嫂说不过婆婆气得心肝疼,只能憋闷着生闷气。
木棉耳力好听到娘对她的维护感动之余鼻头泛酸。
她如今换了芯子不是原主,三个小的都在长身体,她哪好意思吃独食?
“娘你身子骨不好就别忙乎了,进屋歇歇,以后娘别在给我做独食,我和大家一样吃就行”
木棉瞧她娘出来走过去,亲昵的挽着娘的胳膊。
“咳咳,我闺女懂事呦!你不是暑热呕吐吗?咱家没绿豆,娘舀半瓢梗米冲隔壁换绿豆,熬绿豆水给你解署”
刘婆子对闺女的事一向上心,没忘了这一茬。
“李嫂子拿糙米管你换绿豆来了,李嫂子……”
“呦!是大妹子啊!天这么热家里哪能不备着点绿豆啊!福丫不是就中了暑气,要是木老哥在的话你家这日子说啥不能过成这样,连点绿豆都得出来换,怕不是家里仅存的糙米吧”
李大嫂从篱笆帐子的缝隙里接过半瓢糙米,还不忘阴阳怪气的贬低几句。
木老哥在的时候,木家三个儿子都还是全乎的,各个都能干,日子过得不错,儿子又都孝顺,不像是她家俩个不省心的。
趁着木家落魄,三个儿子俩个残废,木老哥又死在外面,一下子比木家强了,颇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赶脚。
刘婆子脸一沉,刚想呛几句被气的一阵咳嗽。
“李大婶我家有没有余粮用不着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有那闲心你还是先管好你那俩个好大儿,正事不干老想着偷鸡摸狗,也不嫌臊得慌”
木棉瞪了眼李大婶,小脸蛋气鼓鼓的回呛着。
她爹这事本就是她娘心中不愿提及的痛,李大婶故意编排这不是往她娘痛处上戳嘛,她也不客气戳李大婶痛处。
刘婆子见李大嫂气得手都哆嗦,她气顺了,还得她闺女,这嘴皮子有她的风范。
“好的不学坏的学,福丫你可别学你娘那嘴皮子,当心泼辣嫁不出去”
李大嫂回头将半瓢糙米倒回去,舀了些绿豆刚够盖葫芦瓢底的。
“我闺女嫁不嫁得出去轮不着你操心,我就乐意搁家里养着,你先操心你那俩好大儿娶不娶得到媳妇吧”
刘婆子这话直戳李大嫂心窝子,气得她一个倒仰。
“李大婶你家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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