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我?”珠娘子也抬头惊呼。
场中不知内情的人,除了小十,都是一样的反应,惊呼加上难以置信脸。
“对,就是你。”东君再次肯定。
“王爷,小人冤枉!”珠娘子在众人的目光聚焦下,双腿一软,便朝着永王跪了下去。
永王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向东君,“那就请推官大人讲讲,珠娘子是如何杀掉史磊的,是用毒,还是用刀砍剑刺?”
“王爷,史小爷走之时,全身上下无一伤口呢。”王管事恭身提醒主子。
“哦……”永王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哦,故意反问:“既无刀剑之伤,那定是用毒咯?”
他明里是在问王管事,实则却是在向东君发难。
“回王爷,史公子他不是被毒药毒死的,他是被冻死的。”
东君言简意赅,再简单不过的一句回话,却惊住了场中众人。
“如今又非寒冬腊月,怎么可能冻死人呢?你们信吗?”这句话虽是王管事反问的,但却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高暄忍不住了,站起直走到东君跟前,压低声音:“东君,本官一直都相信你对案件的推衍能力,但这次,你可有十足的证据?”
“自然是有的。”东君向小八一伸手,后者便将手中的书册奉上,他抽出夹在书页中的宣纸,“这是府衙忤作和几位老忤作的、会忤结论和签名。结论上写明:死者死时周身无外伤内伤,也无中毒症状,胃内亦无任何毒素物质的痕迹。死者死亡时,牙关紧闭,面部肌肉因痉挛呈现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些都是典型冻死者的特征。故此可断定,史磊他——是被冻死的。”
永王看了王管事一眼,后者会其意,厉声喝道:“这不胡扯吗?忤作验尸又怎样,几大忤作会忤又怎样,你得符合最基本的常识判断吧?史小爷故去那夜,虽是深秋,但天气尚未寒凉,一个大活人,何况还是一个大男子,就算是在野外夜宿,也是不会被冻死的。”
“哦!王管事何以敢断言,夜宿野外不会被冻死呢?你可知大前夜,就是死者死亡那晚,白日里虽是艳阳高照,气温尚暖,着一单衣便可。可一到夜间,天气骤变,风雨来袭,还挟带着深秋的蚀骨冰凉之寒气。在这样的夜里,一个人如若一直在户外,又衣着单薄,无其他御寒之物可以保暖,人体散热就极快,体温就会一直一直下降,然后不出几个时辰,迅速就会被冻死。”
东君解释完,看到王管事将信将疑的脸色,温言一句,”要不,管事可亲身一试。”
王管事头向后缩回,嘴抽动了几下,眼角余光掠过主子的脸色,突然就灵台清明起来,继续发难,“你说史小爷是被冻死的,那他为何又脱掉了身上的全部衣物呢?一个人很冷的话,是绝不可能将身上仅有的御寒衣物给脱掉的,大家说对吧。”
“管事说得对。”除了珠娘子,没有人附和他的言语。
虽然没有人附和,但简东臣却靠近东君,用眼神提出了和前者一样的疑问。
东君又翻开手中的书册,照书宣读:“医书上记载,冻死有许多典型的表现,而冻死的过程,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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