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申辩也没用,除了造反,他没别的选择。”
浔州牧年赞礼原本就和大司马同穿一条裤子,但大司马造反时他不在现场,事后也是隐兵不发,别人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王廷肯定不满:不发兵去打大司马就是不表忠心。
现在年松玉和孙孚平谋取大方壶的消息传出去,浔州牧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无论他怎么申辩王廷也不会采信。更何况,他原本就居心不良。
这不就是逼着他造反么?
“不一定,年赞礼也还有别的选择。”贺越却道,“除了跟大司马一起造反,他还可以投向北方妖国!”
贺灵川一愣:“他被称作征北大将军,不是跟妖国打过很多仗吗?”
看来,他是真的应该找机会恶补这些知识了。
“其实年家在北地经营得不错。”贺越道,“爹来到千松郡以后,也是三天两头和外敌打仗,一直打了十年。可是你看,现在咱们的边境贸易很繁华,跟多国之间关系也好。”
“那是因为咱们和外敌之间还隔着一个盘龙沙漠,只要占住黑水城,对方就进不来……”贺灵川笑道,“行了行了,你想说的我知道,年赞礼有可能投降北方妖国。”
“那么他给北方妖国的投诚礼,就是自己辖下的浔州。”贺越正色对贺淳华道,“算下来他也不吃亏,因为北方妖国还会指派他继续担任一州之长。降州用降将,此事古有之。”
“那么他接下来就只有这两个选择了,跟随大司马,或者投奔北方妖国。”贺淳华沉吟,“大司马最近虽然吃了败仗,但底子雄厚,再添浔州牧这样的助力,国内乱战不知何时方休;如果他要北投,北方妖国当然乐意,兵不刃血就再拿一州,并且浔州地势紧要,一旦被妖国占走,后面就是大片平原沃野,易攻难守。”
“也就是说,后面无论浔州牧怎么行动,对大鸢来说都是狠切一刀,血淋淋地。”贺灵川伸了个懒腰,“如果我是王上,那还不如保持现状。”
贺淳华听了,眉头紧皱。
贺灵川擦了擦嘴,正想离席,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老爹,孙孚平的法杖不听使唤,你那里有没有使用说明?”
失掉主人以后,兽首杖就变回金刚杵的模样,任他怎么用真力驱动都静悄悄。
“那法杖其实不合你用,不若将它卖了?”
应夫人也开了口:“这趟冒险回来,花钱的地方又多了,别的不提,发放抚恤就得花掉多少银子!不如将它卖了换钱补亏空。”
贺灵川两手往胸前一抱:“这是我救回几十人的奖励,老爹亲手送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想诳他?家属抚恤走的是公账,又不用贺府掏钱。
贺淳华若有所思,随手从怀里掏出个本子,哗啦啦翻动起来,然后撕下一页给他:“喏,那把杖的用法都写在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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