氅,小鼻尖儿冻得通红。
齿如含贝,双手捧雪。
喜眉笑眼地让人瞧着心生怜爱。
这……
这不是……儿时的我?!
她的脑袋轰地如炸开般!
她深深记得,那件貉毛大氅还是娘亲一针一线为自己亲手制的。
赶在去世前做完,她喜爱得不得了。
仅穿过一次,直到现在还完好保存在柜子里。
怎么?!
泫宸魈宫内竟有这副画?
明明那大氅她只在府内穿过一次……他怎么……
就在风水清百思不得其解时,双侧太阳穴犹如被针刺,扎得她头疼欲裂。
只得松手将画放回原处,赶紧躺在床上希望能舒缓些。
可那痛,渐渐遍至全身,意识也愈来愈模糊不清……
……
鹅毛大雪将天地连成白茫茫一片,西北风怒号着穿梭于每处角落。
皇宫内,褐色青石砖早已不见踪影。
远远望去,地面堆银砌玉。
每踩一脚,都会深深陷进厚厚的一层白霜里去。
刚过了六岁生辰的风水清,被爹爹抱着,娘亲在一旁为父女二人撑伞遮雪。
他们今日是要去宫中参加冬宴。
风水清还是第一次来皇宫里,对一切皆充满好奇,东瞧瞧,西望望。
若不是雪下得太大,爹爹怕她着凉非要抱在怀里。
她定要好好将这巍峨雄伟的皇宫跑个遍。
宴会过半,风水清无趣地快要睡着,偷偷溜出大殿。
听说这会儿宫中血梅开得最盛,她自然想去一探究竟。
还未等走到血梅园,风水清就听到一阵哆哆嗦嗦地背书之音。
她寻声而去,瞧见小门儿开着,闪身溜了进去。
只见一光着脚的小男孩儿,衣衫单薄,双手搂臂,小脸冻得发紫。
口中似乎正背着《承华要略》。
因曾听二哥念过,所以她有些印象。
风水清见他冻得双肩耸起,缩手缩脚,忙将自己手中暖炉塞到他怀里:“快捂捂,这么冷的天儿该冻坏了。”
小男孩却不领情,双臂一沉,手炉掉在雪堆里。
“滚远点。”
“呀!你这人不识抬举,本小姐真是多余关心你!”
风水清虽比小男孩矮上不少,气势却拔得老高。
她双手叉腰,不满地怨念几句,捡起暖炉转身而去。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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