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言。
如今夏小乔直接把人给扯了出来,再有方家的怒火,这灵州城的县令就算在宠小妾,也得顾忌着自己的乌纱帽。
外面哭,县衙里的女人也在哭。
可面堆雪一般的状纸下来,县令就算想压也压不下呀!
而且,更让他心惊的是,不知不觉那刘老七竟干了这么多丧心病狂之事,他本还想着往上升一升,要是因为这个祸害影响了他的仕途,那他这两年岂不是白干了?
因此,二话不说,直接就把这事儿给办了,并赢得了百姓们的一致好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然而,对于这些,夏小乔根本没时间管,此刻她正忙着救人。
“止血钳。”
“剪刀。”
“擦汗。”
...
那个青衣少年,也就是那位郑大夫的大徒弟,此刻既紧张又局促的将夏小乔吩咐的事儿一一做好。
他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可夏小乔治病救人的方式,简直闻所未闻。
难怪师父他老人家跟眼前的小娘子吵的不可开交。
他也不知自己帮忙是对是错,可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本能的就选择了相信。
而在一系列的抢救过后,小家伙的命终于保住了,可这一夜却是高热不退,一个劲的说着梦话。
一会儿喊疼,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抽泣,那模样可怜极了。
而跟他同病相怜的其他两个孩子比他还惨,每每想到施暴的那个狗东西,她就后悔揍轻了,这种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就应该拉去枪毙。
不过,好在她来的及时,这也让她松了一口大气。
翌日一早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鹿七郎的病情逐渐稳定下来。
夏小乔也打算回家了。
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小的和一个伤员等着她呢。
可就在这时,昨夜被她骂做庸医的那个郑大夫却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鹿娘子,你看,厨房做了早膳,不若——”
“不必了,家中还有事儿,我这就带着七郎回了。”
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那郑大夫见此马上又赔笑道:“也不急于这一时嘛,就算大人不吃,孩子也得吃不是?”
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关系多亲近呢。
殊不知,昨夜为了救人,俩人那是吵的不可开交。
夏小乔跟本不想搭理这个固执的糟老头子,而那郑大夫心里也有谱,因此赶忙给一旁沉默的大徒弟使眼色。
那少年见此脸色有些微红,十分不好意思的道:“厨房已经备好了饭菜,我,我师父还特意交代给你家七郎君煮了一碗鸡丝燕窝粥,灶上炖了小一个时辰,最是软糯醇香,正适合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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