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他这嘱咐被朱由校听到后,不由轻笑道:
“我是天子,是皇帝,言官和御史们要是气到了我,只叫人拖出去打板子就行。”
“他们不是以被打板子而骄傲吗?打得他们屁股开花,看他们还骄傲不骄傲。”
朱由校的少年心性展露无遗,这种做法便是朱由检都想起那画面,都有些想笑
“行了、走吧。”
系好裘衣,朱由校牵着朱由检的手,并排着向勖勤宫外走去。
站在门口的几个小太监见状,连忙举起罗盖伞,而朱由校才发现这么会儿时间,天上居然飘飘洒洒的下起了初雪。
他侧头看向朱由检道:“下雪了,莫不等开春再去?”
“……”听着这话,朱由检心中无言。
这下说下雪等开春,等开春必然要说雨水大了,等夏至。
夏至到了、肯定又要说酷暑难耐,等秋分。
这么一来二去,一年就稀里糊涂过去了。
“初雪不大,我若是赶得紧些,明日应该就能到昌平。”
“昌平那边已经建好军营了,哥哥不用担心我住的地方,东宫的庖厨也带上了,哥哥就看我明岁带一支能打的军队交给哥哥就行。”
“呵呵……”见朱由检邀功的模样,朱由校笑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你就带回来给我看看吧。”
说着、朱由校笑容又慢慢凝固,随后皱紧着眉头握住朱由检的手道:
“弟弟保重。”
“嗯!”朱由检回应一声,而这会儿他们也走到了东宫门口。
早就准备好的四马车辇已经等待着了,而陆文昭也微微躬身道:
“万岁、殿下、玄武门还有四百锦衣卫负责护送,羽林三卫已经在安定门外了。”
“嗯……”见陆文昭这么说,朱由校不露悲喜,只是牵着朱由检的手上了车辇,而王承恩和魏忠贤也分别上了马车、为二人驾车。
曹化淳留在了勖勤宫,他需要在之后接待戚金的浙兵和秦邦屏的白杆兵前往昌平。
“驾!”
魏忠贤两人一抖马缰,车辇开始向着皇宫北面的玄武门驶去,一路上朱由校和朱由检谈了他以前的好多事。
“我记得刘娘娘去世的时候,你没日没夜的哭,怕被皇考听到,就跑来我的殿里。”
“当时母亲说、人若是难过、自然哭出来要好些,但我想哭不是什么好事,就哄着你。”
“却不想去岁的时候,母亲去世,我也哭成了泪人。”
朱由校说着以前的种种,但朱由检心里却觉得有一丝怪异。
刘氏和王氏都是因为谁死的,他十分清楚,好皇兄的这些话像是在叙旧,但更像是在数落当年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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