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小时候想当个摊贩,卖炊饭,长大后,我想当画家,我想考维也纳艺术学校,但我落榜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一共21个人,20个白人,我一个黄种人。”
“那你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那你又是怎么走上当雇佣兵的?”高军反问道,安布雷拉沉默着。
“我告诉自己,会出头的,总不会一辈子倒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世界真的虚伪的很,如果我有一大笔钱,我就能砸在那个狗娘养的校长脸上告诉他,我要入学,也许,我会是个画家,也许,我正在筹办自己的画展,也许,有一帮绅士站在下面为我鼓掌,为我喝彩。”
高军说着说着,自己笑了,摇着头,抽了口烟,“现实和幻想是两码事,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现在这辈子没什么愿望,只希望赚足够的钱,玩漂亮的女人,玩够了,就像阿尔.卡彭一样死去(梅毒)也是一种潇洒,起码我活过。”
“那你呢?以前什么梦想?”
安布雷拉:“我本来想要造火箭,小时候,我以为我想当个科学家,现在,我只想赚钱,好好养活我的女儿。”
“你还有女儿?多大了?”
“7岁。”
“那一定很可爱,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也许,我会是她的教父。”
“她在底特律,我答应他回去陪她过圣诞节。”
“那我给她买个芭比娃娃。”
“她喜欢米老鼠…”
“赚了这一票,我给她买下迪士尼!”
夜晚…
也只有冷风、枯树、夜鸦静静听着两个男人的野心和自嘲。
男人,难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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