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不再受到情绪的影响，重回曾经巅峰时的状态，鼓动着全身所有的力量，张开巨口，倾吐着白色晖光，意图抵御住气泡的蔓延。

但这仅是徒劳无功，倾泻的白色晖光根本无法阻止气泡的前行步伐，

灾厄的力量像是丰富的营养，注入到越来越大的气泡内部。

眼见气泡即将临近到身前，灭世之蛇·耶里梅斯神色阴狠，日月双瞳内陡然浮现丝丝腥红，狂癫和杀戮吞噬思绪。

“呀，我似乎小觑你了。”

佐伊仰望天穹，注意到灭世之蛇·耶里梅斯倒竖起来的日月双眸，神色调皮无比。

“不过现实真的无语，且让人扫兴！”

满是星光的双眸似是望穿一个虚妄，佐伊无比清楚的感知到耶里梅斯巨大蛇躯内正在涌动的毁灭力量，还有那若隐若无，缠绕在蛇躯内的腥红晖光。

是无底深渊的气息！

轻挑眉头，佐伊收敛调皮神色，摆动着手腕处星体绳索，随后轻轻摇晃脑袋，任由白色的晖光消磨着半透明的气泡。

气泡内，一切依旧似时间停止。

气泡外，汹涌的白色晖光掀起滔天巨浪，扑向延伸的蓝色霞光，截断前路。

而佐伊和灭世之蛇·耶里梅斯。

一个似是执掌万千星辰，挥手之间，星光璀璨。

一个代表灭世灾厄，出现之时，即是位面破灭，坠入深渊。

于此刻，两人就这么隔着混沌的能量乱流，相互对视，相互忌惮。

佐伊当然可以继续进攻，但她顾忌背后无底深渊的力量。

仅是她孑然一人，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冲入到星界，冲入到无底深渊，肆意玩耍。

就像曾经在瓦洛兰大陆。

她见证了“铠甲大坏蛋”莫德凯撒的兴衰起落；“吓唬人鬼魂盛会”给福光岛造成的崩解覆灭；“漂亮石头大战”带来的浩劫灾变；还有“没意思森林”附近新建立起来的沉闷国度。

现在却不行，佐伊的背后还有瓦洛兰帝国，她必须保证莫德里安陛下的安全。

灭世之蛇·耶里梅斯选择也很简单，它想继续拥有着自己的理智，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回忆，而不是彻底受到无底深渊的支配。

临时借用深渊的力量可以，但持续战斗的话，它会必不可免的会受到无底深渊的侵蚀，最终不可自拔。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

直至细如白纱的灰白色雾气渐渐消散。

隐藏背后的巨大蛇躯，轻轻甩动尾巴，撞碎空间，遁入无底深渊。

一切的一切仿佛再度回到过去，而刚刚灭世的灾厄，似是从未出现过。

咔嚓！

时间恢复流动。

阴影之界陷入破灭，黑与白的色彩消逝，不朽堡垒正在重返主物质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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