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点像狗狗玩飞盘的既视感,塞拉莫名其妙的想,她接过宽檐帽面上真诚道了谢。
莱斯特郡最大的医院是克里曼斯之前常住的地方,这里的医护都与她相识,见她带来两名受伤严重的伤患,他们第一时间展开救治。
没什么大碍的塞拉看着医院墙上挂着的钟表,时间已经快到开船点了。
她戴上帽子拿过行李,匆匆对那名一直盯着她的领头长发男人说:“我得去赶船了,这里所有的医疗费会记到我的账户上,你们可以在这里呆到他痊愈。”
男人叫住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海尼克。”
塞拉转身向他点点头,“海尼克,我叫塞拉。”
“等到下个夏季,我会去坎布尼亚郡拜访那边的族群。”他盯着她漂亮的眼睛,心动了动,“希望那时候埃里克还没烙印你。”
塞拉一愣,下意识的摆手,“他不会爱我。”
埃里克不为了安娜希撕碎她就谢天谢地了。
海尼克浓黑的眉毛一挑,表情有些意味深长,“是他的损失。”
不知道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塞拉提着行李匆匆借了医院的车赶往港口。
四月的春季天气还冒着初寒,她叫的车被堵在了港口道路上,塞拉干脆提着行李下车徒步,刚经过丛林飙车的她裹紧身上黑色呢绒大衣,刚刚刺激的运动让她的面颊冻得到现在还没什么血色。
卖烟酒的小贩就在港口对街吆喝叫卖,赶船的富商和贵族们的老爷车在拥挤道路上艰难前行,买了下等船票的小业主或企业家乘马车过来,拥堵的路段让马匹猛然受惊,场面拥挤又混乱。
靠边走的塞拉几分钟内目睹了两起车祸,其中一起是因为一辆超速行驶的黑色老爷车,它一点也不在乎是否会在拥挤的路上撞到人,一路按着刺耳的喇叭,嚣张猖狂的模样还让一匹挂着车轮的马差点连人带车撞进一家渔具修补店。
面对这场新奇古老的场面塞拉看的惊心动魄,但作为事故的罪魁祸首,那辆老爷车头也不回径直在一等舱的登船口附近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一名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仆人,她从没见过这么苍白的人,黑色的缎面布料像块尸体布盖在雪白的身上,他绕到车子的另一侧弯下腰,恭敬的打开车门迎接里面的主人。
塞拉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反正她的目光就是不由自主的黏在了那扇车门上。
满头金发的男人弯腰从车里走了下来,他穿着简单的黑色排扣大衣,垂落身侧的双手戴着一双皮质手套,隔着拥挤的人流漠然抬眸眺望那快要遮住半边天的游轮。
人流自动规避他的周围,那副让人无法忽视的姿态足以与周围一切混乱形成鲜明反差。
允许仆人乱飙车的罪魁祸首和塞拉想象中的一样,是个没有宽宥之心,满腹冷漠的大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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