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错,红色的花纹墙纸、名贵的休闲软椅、四角挂上绿色帷幔的橡木床,还有个单独的盥洗室。
顶部的电灯是几朵下垂的玫瑰造型,棱面照射出的光有点晃眼睛,她关掉灯,拒绝了专属服务员提醒的晚宴,退去身上所有行头,拉下帷幔软倒在床上补眠。
船廊上一直很热闹,门口的嬉笑和走动声直到第二日的光亮从海岸线那边升起才逐渐停歇。
凌晨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骚动,玻璃酒杯碎裂的声音炸开在塞拉的头顶,又响起一声女士惨叫。
塞拉在黑暗里骤然睁眼,混乱的脚步声正在她的额头上来回踩踏。
她皱起眉撑着床垫坐起来,一股湿冷的风从帷幔外钻入,是房间内的窗户忘记关了。
她掀开帷幔双脚刚塞进鞋子里,一抹宽大的红色裙摆从窗前一闪而过急速坠落,还没等塞拉搞清楚那是什么,噗通一声落水声犹如重石击碎海面。
有人掉海了,就从她楼上的房间里,而那是一等舱的楼层。
塞拉踢掉鞋子光脚跑到窗边向下看去,翻涌而起的水花浮上一层女士裙摆,大片红色血液顺着前行的水浪翻涌开来。
冷风冻的她一个机灵,面部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海上航行的第二天初晨,她目睹了一起谋杀案。
死者不是贵族,只是服侍一等舱的一名端酒女仆,她被打捞起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血色裙摆铺开在榆木甲板上,那裙摆在染色前应该是白色。
披上薄毯,塞拉站到二等舱走廊里的柱子后面,看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比周围人都要亮眼的仆人走到甲板上。
他跟打捞尸体的人说了几句话,在阳光彻底照到船上前,他们就将尸体放进麻袋里绑上石头重新丢回了大海,几个仆人拿着几把木刷,在富人们起床活动前将甲板洗刷的不留一丝血迹。
围观了全过程的塞拉眉头紧皱,她对那个穿着西装身姿笔挺的出众仆人有印象,是在港口飙车的贵族身边人。
他就住在她的楼上?
塞拉仰起头,目光思索。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爵位?当众杀死一名女仆对任何贵族来说都是一件足够定罪的特大丑闻,他全然不在乎像她这样在暗地里偷窥的人会散播谋杀消息吗?
“塞拉?你起得这么早?”贝蒂在背后懒散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有点晕船。”塞拉转过身,裹紧身上的薄毯往屋里走去。
“昨晚的舞会你没出席,今晚的派对总要来吧。”贝蒂跟了上来,微笑道:“只是喝喝咖啡和玩游戏而已,来吧塞拉,大家都很想见见你。”
“塞拉小姐。”一道清冷又谈不上多少有礼貌的男声打断她们的对话。
贝蒂对这位仆人不礼貌的态度阴沉下了脸。
塞拉却不同她的情绪,她谨慎的看着向她走来的英俊仆人,前一刻他还在甲板上。
他比远距离看见时的模样还要年轻幼嫩,这让人怀疑那位贵族在非法雇佣的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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