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品山瞪了一眼崔明道,便提剑往前走了数步。只见慕品山每走一步,气势便拔高一分……
美人停,便气势如虹,如拔地而起的陡峭山峰,让人心生敬畏。
一直嚷嚷的阿史那闭上了嘴,因为那美人的桃花眼里仿佛多出一座透着刺骨寒意的冰山,让他一瞬间从头凉到了脚。阿史那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人也就随之清醒,这才想起刚刚都做了什么,不由暗怪自己冲撞了美人。
色字头上一把刀,切不可色不迷人人自迷,要知道乱了心性,那刀不定何时便会落了下来,要了小命。就如眼前的阿史那一样,能不能保住命还要看拓跋家的人肯不肯拼命。
面对眼前女子那如山剑势,包阎罗肯定是要拼命的,不拼命阿史那安能有命在。阿史那若丢了命,可是要坏了拓跋迥手中那盘天下棋局的,所以这一剑,无论他包阎罗还是黑甲,不但要接下,还要接的稳稳的才行。
白衣胜雪,剑如寒霜……
人是山,剑是峰,而山是铸剑山,峰是灵应峰。当那白衣动,剑也就出了鞘,当剑斩下,那峰便也斩下……
黑甲不知痛,不怕死,所以无惧。而作为黑甲的头,包阎罗又怎会在乎生死,只见其抽刀怒吼:“随我开山——”
横刀出鞘,汇成一声争鸣,卷起一抹乌黑撞向那如刃山峰……
阿史那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不由抱头蹲地,胆颤心惊。草原人不这么打架,草原人善骑射,所以要先比箭,再比马,最后才是弯刀,哪有上来就赤膊上阵玩命的。
慕品山只出一剑,皆因铸剑山的剑,只修剑势,不修剑技,所以慕品山的剑便是一招定胜负。有只修剑势的,自然也有只修剑技的,如秋水剑宗,便只修剑技,剑招变化多端,讲究见招拆招,十二式秋水长天端得变幻莫测。这两种剑术,并无好坏高低之分,皆是因人而异。
说时迟那时快,慕品山的灵应峰还是斩了下来。只见那山峰刹那间便劈在包阎罗和十数名黑甲武士头上,剑气斩上横刀,压弯了刀,也压弯了脊梁……
九品武者的全力一击,就算黑甲也扛不住,只见刀断甲碎,一道道深可见骨的剑痕出现在黑甲武士身上,鲜红的血便染红了脚下青石。
一剑破甲一十八人,重伤一十八人,却无一人痛呼出声,这便是黑甲。这一剑并未结束,因为一个高个子的人还再扛着那道山峰。拓跋迥收义子九人,无一人的是孬种,皆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可以说这九人撑起了拓跋家的半边天,所以身为老大的包阎罗便要抗住那道山峰,哪怕甲碎刀断伤痕累累,那脊背仍不肯弯依旧挺的笔直……
剑光消散,那陡峭山峰便也烟消云散。包阎罗接下了慕品山一剑,虽然有些惨,却终究是接下了。
包阎罗看了一眼脚下被剑势压的面色惨白的阿史那,随后躬身行礼,苦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包阎罗这便带着阿史那回蕃馆,只要姑娘还在江宁城一天,在下保证阿史那绝不会踏出蕃馆半步。”
慕品山确实手下留情了,皆因那剑是劈在黑甲头上的,剑气被更多黑甲武士分担了,若那一剑是当头刺下,阿史那活不了,包阎罗也活不了,还得有黑甲给阿史那陪葬才行。
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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